“也不算收拾利落了,还能住人吧。吃的不缺,小秦家送了一些热包子和饺子,还有排骨藕汤、蛋饺什么的。”伍多多眼圈红红地说道。
“嗯……我今天就不去看她了,明天我从医院回来再过去。”郑斯南点头,想了想又问:“她们就靠这2千块生活?”
“三喜在我们这里拿的几个月工资都在手里,顾姨那边就不清楚,那男人走后顾姨就不太对劲,三喜也不敢问。所以不知道顾姨有没有自己存点儿。”伍多多说。
“光生活的话,倒也够管个大半年的。但顾姨看起病来,要花不少钱。”郑斯南点头:“不过你说得对,三喜就还是个孩子,这会儿也只能顾得到她妈不出事、两个人有饭吃这一头了。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
“斯南,你说三喜还能用他爸那个配方吗?顾姨学到的配方是完整的吧?那男人不会藏私了吧?”说是不操心以后是假的,这种情况,谁能不替她想以后呢。
“当然能用。”郑斯南轻哼着说道:“现在不是古代,又没有什么帮什么派搞垄断。他爸又不懂现代商业,肯定没注册商标呀,配料表肯定也没注册独家,所谓家传那也只是他嘴里说说,三喜信、三喜妈信,你看法律信不信。”
“要是真拿出祖传的证据呢?”伍多多继续问。
“倒也是,不过祖传的属于祖辈遗产,他爸属于自然继承。现在他离家出走和前妻会和,三喜可以去法院帮顾姨起诉离婚,要求继承这个配方属于她的那部分。”郑斯南说道。
“一个配方怎么分几份呀?”伍多多挠头。
“可以折算成钱嘛,他前妻没有分配资格,也就是他儿子、顾姨和三喜,还有他自己,这四个人分割这个配方的价值,谁拿配方谁拿钱、或者谁拿了配方赚了钱再分,看三喜怎么向法院提、再看法院怎么判。反正不能是啥也没有。”郑斯南定睛看着伍多多,沉声说道:“要是那狗男人找过来,我替三喜请个好律师。”
“上海那个律所的老板,请得动不?”伍多多问。
“请得动。”郑斯南肯定地点头。
“那肯定行。那个狗男人自己是不懂法的、狗男人的前妻当年宁愿不要配方也不让狗男人和儿子见面,肯定也不会用自己的人脉去帮他打官司,我们还是占胜算的。”伍多多点头,好像这事一定会走到打官司那一步。
毕竟,那个狗男人太狗了,想来是什么不要脸、没良心的事都做得出来的。
“谁知道呢,一个人十年的变化谁说得准呀。”郑斯南对人性不抱希望。但只有要路可走,就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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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被顾三喜家里的事弄得心情复杂。没了时间去伤感自己家那些让人心寒的亲人、也没心情再许什么新年愿望。闷头做了年终盘点对帐后,各自躺在自己的行军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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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南,有传真。”伍多多一大早被电话闹醒,披着衣服过去一看,传真机正往外吐纸。她低头细看内容,是沈雄飞官司的文件。
PS1:爱人,是江城人对伴侣的口语称呼。
PS2:六角亭,是江城精神病院的地址,在江城人眼里,就是神经病的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