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肖言廷看到了我。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光顾着替孟妍推动轮椅,接受在场宾客的热泪祝福。
我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
没过多久,我便病入膏肓,回天乏力。
我病逝那天,女儿哭着给她的父亲打电话,央求他回趟家,哪怕只陪我五分钟也好。
然而肖言廷却认为我不过是在装病,毕竟我曾经总爱以孩子生病为由,要挟他马上回家。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在被病痛折磨的最后日子里,唯一来看望过我的人,是孟妍。
肖言廷请了权威名医替她治腿,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重新站起来。
“你替他生儿育女又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正爱的人只有我这个初恋。
”
看着我半死不活的可怜模样,孟妍眼带笑意,抬起手,故意让我看到她手上的结婚钻戒。
胸腔涌起一阵痒意,我忍住咳嗽的冲动,轻飘飘笑道: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不会让你等他五十年的。
”
我说的是实话,可惜孟妍听不得实话。
她走后第二天,肖言廷便委托律师,向我发来一份***协议书。
直接将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签完名后,我将文件工工整整摆放到书房。
想象着,肖言廷看到这份文件时,会有多高兴……喉头涌出一股腥甜,我赶紧用纸巾捂住嘴巴。
果不其然,看到一滩血渍。
临死前,我的一生,走马灯似的从眼前闪过。
我看到的全是肖言廷。
他和孟妍分手,在酒吧买醉后,拉着我的手,进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