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缠枝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齐夏一直呆在丰藤,是觉得有愧于我的母亲,你那么聪明也该知道我母亲是谁。”
“她与我母亲亦师亦友,我母亲出钱送她去国外进修艺术,那几年里我母亲意外去世了,她一直觉得有愧,想通过补偿我来弥补这种愧疚。”
云霖霄似乎又回忆起了曾经的时光,垂着眼皮声音很低。
段缠枝思考了一会儿说:“可她也不需要为周女士的死而愧疚…”
云霖霄正想说,是这样。
段缠枝没给他这个机会,紧接着就说:“就像你,你也一点不需要为你母亲的死感到愧疚。”
“可能我这么说很冒昧,我也没有什么立场,但我还是觉得如果周女士还在人世,应该也不愿见到你们对她死去这件事那么耿耿于怀。”
愧疚吗?云霖霄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尽管云译程都评价他是个冷血的人,对待母亲的死无动于衷,甚至于是冷眼旁观。
可他依旧会溺在梦魇里,在母亲坠落的每一刻里都耿耿于怀。
他觉得是自己的不成熟与冷漠害死了母亲。
“周雨茴女士有一幅画叫《心爱》是她年时创作出来的,那一年应该是你一岁的时候吧。”
云霖霄认为是自己的出生让周雨茴无法狠下心和云译程离婚,是他的存在让周雨茴只能在苦苦的挣扎里葬送自己的人生。
可周雨茴却是从未将他视为累赘,她为自己心爱的儿子创作了一幅画名为《心爱》,那幅画也在随着《心湖》一起被烧毁在了十多年前的那场大火里。
他一直以为,那幅画是母亲尚存有对云译程的爱恋时,给他画的。
在云霖霄沉默时,段缠枝笑着说:“好了,我的秘密对你讲完了,两清。”
她做了一个扯断的手势,象征着两人扯平了。
云霖霄却突然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朝着她倒过来,“那可不行,我还欠小殿下一个两个条件。”
先前先要两清的是他,现在不同意的也是他。
段缠枝想起那晚他耍赖时说的话,他可以帮助自己接近云渡或者云时嘉。
云霖霄却突然堵住她的唇,用手。
“别说我那两个蠢弟弟的名字了,就当我那时候疯了,说了那种话。”他居然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了。
“呐线债惹?”(那现在呢?)
嘴巴被堵住了,可露出的眼睛却是明亮透澈的,被她盯着云霖霄好像一句谎都不敢说。
“现在…现在也是疯了…”
他松开手,转而以吻封缄。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