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几位落在队伍最后的张族子弟,一个个好似被天雷击中了一般,僵在了马背上,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嘴里能塞的下一个鸭蛋。
沈烈此刻不由得心旷神怡,微微一笑:此诗名为松石,赠与张公子……与诸位共勉。
话音落。
张静修惊醒了,用一双明眸定定的看着沈烈,那明艳俏脸上似乎顷刻之间,多了几分明媚的艳光。
那明眸中的欣赏之色是藏不住的。
情绪到了。
沈烈便发出了一声洒脱的长笑,扯了扯缰绳,轻夹马腹,驾驭着高头大马好似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驾!
随着杂乱马蹄声响起,此刻沈烈英姿勃发,一人,一骑在空荡荡的笔直官道上疾驰起来,任由一头长发随风起舞。
迎着夕阳,迎着绚烂的晚霞,沈烈渐渐离开了马背,弓着腰,疾驰着,觉得自己与胯下健马融为了一体。
可是很快沈烈发现没人跟随,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于是便缓缓勒住了马,拽住了缰绳。
沈烈一回头,便瞧见张魁等人护着张小姐,正停在一个岔路口旁边向着他招手。
张魁指了指岔路,大声叫道:哎……沈公子,你跑过了。
沈烈老脸一红,赶忙勒住了马,原地掉头,口中骂骂咧咧起来:娘的,演砸了。
帅是很帅,就是没帅过三秒。
随着沈烈灰溜溜的打马跑了回来,借着落日的余晖,便只见张小姐用折扇挡着脸,正在苦忍着笑意。
沈烈看不到佳人的表情,不过能看到她如刀削一般的香肩,此时正在不停的抖颤,想必是憋笑憋的十分辛苦了。
沈烈老脸上火烧火燎,良久才趴伏在马背上,假装安抚着胯下马匹,轻声羞怒道:别笑了。
可张静修藏在宽大儒服的香肩,还在不受控制的抖颤着,许是觉得太好笑了,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沈烈脸一黑,气道:静修弟!
张静修许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赶忙低下头,捂着嘴,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她便强行收敛住笑容,将挡在俏脸上的折扇移开,可是那俏脸在夕阳朝阳下,仍旧布满了惊心动魄的潮红,看起来娇艳欲滴。
咳。
无尽的尴尬中,沈烈用干咳掩饰着尴尬,然后接下了马背上的水袋,打开塞子灌了一口水。
一旁,护卫张魁忍不住摸了摸头,也跟着憨憨的笑了起来:哦……呵呵。
张魁倒是不觉得可笑,他觉得这位沈掌柜倒是个性情中人,不像那些人模狗样的文人骚客般装腔作势。
于是空气中弥漫着轻松写意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