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进审讯椅,白江河仍一头雾水
,不住向公安同志辩白:“不管袁向红犯了什么事都和我无关,我是一名光荣的党·员,怎可能撺掇她犯法。”
再想想他妈冲进他家门哭嚎的事,白江河简直心急如焚。
他下班一到家,他妈就上门了。她一向整洁体面,他开门后却见她头发凌乱,满脸泪痕,一双眼布满红血丝,抖抖索索站在门口。
一见他,他妈当即扑上来大哭,他一面安抚,一面拼凑她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
弄明白他妈话里的意思后,白江河都懵了。
他爸爸有个相好,还跟相好有个十几岁的儿子,而这事被人查出来举报了,省纪检的人上午已把他爸隔离拘押。
这些信都是他爸其中一个心腹偷偷递出来的,真实性不用怀疑。
白江河正一面心不在焉安慰惊惧咒骂的妈妈,一面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沉痛冲击。
可不久后,公安就敲响了他家门,说袁向红犯事,指认他参与其中,要带他回去问话。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一刻白江河一颗心如同寒夜里破败的草屋,破碎、冰冷。
白江河不可能认下莫须有的罪名,吵嚷着跟袁向红对质。
最终,公安把两人带到一处。
“袁向红你可恶毒的女人,犯了事就想推到我身上,我什么时候指使你犯法了?你自己说说,您堂堂革委会大将,我敢指挥你做事?”白江河急不可耐先说道。
他也不怕丢人了:“你跟那个叫二力的男同志不清不楚,我不是没听到风声,就连当了活王八我都不敢去质问你。”
闻言,袁向红沉下脸,狠狠刮了白江河一眼:“那都是谣传!”
自和谢茉绝交那日起,她和二力的有一腿的流言传得越来越广,而她却怎么都查不出源头,组员们还因为被怀疑、调查怨声载道,对她越来越敷衍,执行她命令时也常阳奉阴违,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暂停调查,重新拉拢人心。
想到她为此遭受的种种不顺,袁向红眸底不由地渗出几分冷戾来。
“行行行,就当都是旁人胡说八道。”白江河说,“咱们俩从来都是我伏小做低,我每天都怕你革我命,我敢招惹你?我就怕离你不够远!”
袁向红凉凉道:“是够远的,都远到人家小媳妇的被窝里了。”
白江河眸色一闪,高声喝道:“你不要胡扯瞎说!我清清白白做人。”
“我瞎说?”袁向红不屑一笑,“就你们单位每天骚里骚气那小高,要不我们再找她来对质?”
白江河一噎。
袁向红嗤笑:“不见棺材不掉泪。”
白江河被戳中丑事脸红脖子粗,口不择言道:“你呢?为了嫁给我,煞费苦心算计我,主动往我怀里钻,你又是什么清白人?”
他竟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谢茉,当时就该揭露她恶毒□□的本质。
念及和谢茉相处的点滴,白江河的心猛然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