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喜迟疑地问出一个问题:“这小房间够住吗?”
这倒是提醒余长乐了,原来只想着自己一个人,那就勉强够住,现在余长喜来了,虽然平时住校,但总有放假的时候,这个小房间就不够用了。
“等店开业了,姐先住着,再在后院修两间房起来,你放假回来就能住了。”
余长喜摇摇头:“我可以住宿舍,但这么小张床,你和姐夫怎么睡呢?”
没想到他是在问这个,余长乐圆脸莫名一红:“小孩子家家的,你管我和你姐夫怎么睡!”
余长喜无语,刚才是谁鼓励他大学生可以谈恋爱,现在又说他是小孩子。。。。。。
书上说得对,女人的确是一种善变的动物。
余长乐转移话题,指着塑料篮子和搪瓷盆里的东西说:“这些都是给你住校准备的,你看看还缺什么不?”
果然这话一出,立马转移了余长喜的注意力,他又又又惊了!
“这。。。。。。这全是给我买的?不行,不行!姐,走,咱们拿回去退了!”
余长喜脸都急红了,里面好多东西他都不认识,哪里用得上,太浪费钱了!
余长乐怎么可能依他,自从他到了自己身边,她已经观察到了许多次他对金钱的反应。
每一次他在意的都只是钱的数额,却从没真正看到过花掉那些钱带给他的东西。
但这不怪他,时代和环境束缚着这个年代绝大多数人的思想,这不是一时能改变的社会普遍现象。
余长乐借此机会循循善诱道:
“长喜,你现在是一个大学生了,住在宿舍里会遇到来自天南地北的同学,你身边的人不再是乡野村夫,而是有文化有见识的知识分子。”
“姐知道你想说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咱们不与人攀比,但也不必固步自封,学会接受新鲜事物,学会追求美好生活,这没什么不对。”
“你通过自己的努力从山沟沟里考了出来,这就是你朝新生活迈出的第一步,但绝不应该是最后一步,我们都值得更好的生活。”
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让余长喜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一直以来他的目标就是考上金帛的大学,来到姐姐身边,却似乎真的从没思考过以后想过怎样的生活。
“姐,你说得对,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