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白绫,蛇一样缠上了幕亓一脖子。
白绫的另一端,被挂在了梁上。
呵。沈无妄轻笑声中,幕亓一身子竟被这大力拉得腾空而起,悬在了梁上!
幕亓一也是反应极快,白绫刚刚绷直,他就长剑一挥,将之斩断。
身子自半空中落地,挺剑又要冲沈无妄攻去。
却见沈无妄早站回了江书身边,你家世子的脖子,你瞧见没有
江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惊呼出声,和流花脖子上的伤不一样!
对咯!
咳咳……这是何意幕亓一愣了一下,手中长剑不自觉地垂下。
刚才,他虽动作快,可到底被那白绫狠勒了一下,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正在发痛。
幕亓一满脸疑惑,用另一只手摸上去,再看看地上躺的流花,眼神渐渐凝重。
江书自然也瞧出来了不同,她看向流花的目光依旧带着畏惧和躲闪,却和刚才的完全不敢看不太一样。
流花姑娘脖颈上的伤,是沿着脖子,规整地一圈。世子脖颈上的痕迹,是自下颌到耳后,一路往上走。
还不算太蠢。沈无妄冷笑,还有呢。
还有……江书忍着恶心,认真地看着流花,又抬头看看幕亓一。
被自己的婢女和一具尸体放在一起比较,幕亓一莫名地不爽。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
江书:流花脖子上的瘀痕颜色很均匀,世子脖子上的痕迹,下颌处颜色最深,越往耳后越淡。
实际上,幕亓一没怎么受伤。江书说话的功夫,那痕迹已然越来越淡,就快要彻底消失不见。
幕亓一脸色越来越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沈无妄指着地上的流花,这人,是死了之后,再被吊到梁上去的。为的,就是伪装自尽。
虽然心底早有猜测,可真叫沈无妄直接说出来,江书还是呼吸一滞。像被一只锤子,击中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