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洲将沈云婉一举一动皆纳入眼底,面上平静,“这簪子和表妹正好相衬,我送与表妹可好?”
沈云婉心下一惊,不明白魏寒洲怎么突然要送自己东西,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记得昨晚是自己,但自己却不能露出马脚,就算他怀疑,自己也得装着不知道。
“表哥有心了,只是府上也送了我许多首饰,表哥不必再为我破费。”沈云婉委婉拒绝,又道:“若是无事,那云婉就先走了,姨母还有事要交代我。”
说罢,微笑看着魏寒洲,魏寒洲神色微动,这是不想要他送的东西?
让沈云婉她们离开后,魏寒洲看着沈云婉纤细的背影,又想起昨日宴席上她处变不惊的气魄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但明知自己酒量不好,却硬着头皮喝下那些官家权贵的敬酒,最后脸红如桃花,脚步虚浮还强装镇定,所幸她还知道量力而行,赔罪告退。
今日也是这样。魏寒洲笑了笑,这位表妹的表现,倒是有趣得紧。
到了晚间春雨都还在可惜,沈云婉刚想开口安抚她,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一个小厮将手上檀木盒呈上来,恭敬道:“表姑娘,这是我们大公子让奴才送来的。公子让奴才给姑娘带句话。”
沈云婉想到那张清俊的脸,有点疑惑,“是什么话?”
“公子说了,表姑娘现下是镇北侯府的人,日后若是再见到想买的珠钗首饰,不用顾及,买了便是。”
沈云婉一顿,春雨接过盒子打发了小厮,回头才对沈云婉笑,“**,大公子人还挺好的,今日去首饰铺子他也看见那簪子适合你呢。”
沈云婉蹙眉想了想,难道是魏寒洲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买来这簪子,是想补偿还是什么呢?
但沈云婉又想了想小厮刚才的话,转而轻笑,眸中春水融融,似乎周围的景色都失了颜色。
她忽然明白魏寒洲的意思,应当是他觉得自己穷得连簪子都买不起了,才说这种话的吧。
虽然如此,但沈云婉看着盒子,心中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是觉得魏寒洲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沈云婉叫春雨打开盒子看看,春雨咦了一声,沈云婉看了盒子一眼,却发现里面有一盒雕花胭脂。
“**,这胭脂好像是你用的那款式呢。”春雨拿出来递给沈云婉,后者轻闻了一下,微微有些诧异,魏寒洲怎么知道她用这款胭脂呢?
她跟他接触不多,这款胭脂气味又不浓郁,若是不接近,恐怕都闻不到的,可除了昨夜,他们二人哪里还有什么近距离接触呢?
沈云婉又担心起来,魏寒洲送这胭脂过来实在太可疑了,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公子真的很用心呢,就那日扶了**一把,居然就记住了**你用的胭脂气味。”春雨感叹道。
沈云婉又想起那天魏寒洲扶她一把,应当是那时候闻见她身上玉兰香的。
沈云婉提着的心又落了下去,想到昨晚的事,脸颊有些烫,春雨倒是夸魏寒洲心细,沈云婉没再说话,由着春雨自说自话,只是目光停留在玉兰簪和胭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