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枳立即礼貌道:“宋叔叔。”
宋成松保养的很好,虽然五十多了,但穿上西装依旧威严挺拔,丝毫不见风霜。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私下伙同情人逼死自己的结发妻子。
他的目光在温如枳身上扫了两圈,不冷不淡点头:“嗯。”
随即,他看向管家,不悦道:“人呢?今天大喜事,他还敢给我脸色看?”
管家为难道:“这……”
这时,交错的楼梯顶端响起轻微的动静,温如枳闻声抬眸,看到了那道漆黑的身影。
一米九的身高,斜靠着扶栏,夹着烟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色眼镜。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楼下的人,俊美深沉的脸上毫无波澜,只剩眼底的寒冰。
他缓缓吐出白雾,放下手将烟头捻在锃亮的红木扶手上,露出了插在胸口口袋的白色小花。
“恭喜,渣男贱女果然登对,加上这个野种更是完美。”
清冷的声音响彻整栋房子。
野种说的是温如枳,她是温兰早恋的产物,父不详的野种。
但她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宋辞。
她没有资格生气,是她间接气死了他母亲。
宋成松气得一掌拍在了扶手上,愠怒道:“宋辞!你给我滚下来!”
宋辞并没有理会转身离开,余光瞥了一眼温如枳,消失在楼梯尽头。
他胸口的小白花从天而降落在了温如枳的脚边,但没有人注意到,她偷偷捡起花攥进手心。
今天才不是什么大喜之日。
而是宋辞母亲的祭日,她妈和宋成松却特意选在今天领证,恶心的是谁不言而喻。
就连她都就觉得恶心。
管家快速追了上去,但很快折返回来。
“先生,少爷从后门开车出去了。”
闻言,宋成松冷哼一声:“我看他巴不得早点气死我,好早点继承宋氏!不孝的东西!”
他脸上皮肉微颤,明明是亲生的儿子,眼中却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