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把自己有些泛红的手指在元宁面前晃了晃,元宁本来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不是在生但拓的气,只是因为觉得别扭在和自己生闷气罢了。
现在一听说但拓为了给自己做饭烫伤了手指,立刻小心翼翼的用她柔软的手包裹住拓子哥的手指,轻轻地往被烫伤的地方吹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家里有烫伤膏吗?我去找找。”
要是细狗和梭温他们看见这样的但拓,恐怕都会被惊掉下巴。
枪子儿从肩胛骨穿过做手术的时候都硬生生没有叫出一声的但拓因为手指背并不算高温的热水烫伤都要唏嘘半天,这也太颠覆他们对于但拓的认知了吧?
果然,男人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的欢心,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但拓看见宁宁心疼的眼神不知道有多高兴,别说是烫伤了,就算宁宁现在拿着滚烫的水往他手上浇,他也能乐呵的把手给伸出去。
“没事,幺妹儿吹一吹就好多咯。”
苦肉计虽然老套,但是有效,但拓一示弱,元宁本来就没有什么底气的恶脾气就更收敛了不少。
但是因为别扭,她还是一直低着头不肯看但拓。
等元宁吃完了饭,但拓把碗送到厨房去洗好又给她倒了一杯助眠热牛奶之后,但拓才和元宁挤在一张单人沙发,搂着她问道关于今天那通电话的事。
“定好了下个月什么时候走了吗?”
元宁摇了摇头,本来他都已经说服自己和但拓彻底saygoodbye了,现在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自己的家里,又以强势的姿态占据了她心里的位置,让元宁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要等我爸爸先回来再商议,他要处理一下磨矿山生意的交接,我不放心爸爸一个人留在这里,准备找个类似于职业经理人的人帮他打理磨矿山,我这次走要把他一块带走。”
听见宁宁说要带吴海山一块走,但拓才是真的着急了。
要是吴海山还在这里,宁宁就算为了自己的爸爸也不可能不回到这里,可是宁宁这次不仅要自己走,还要带着吴海山。
“到底为啥子那样突然嘛,就算是山里面的人要有什么动作,也不会急于一时嘛。”
山里的事情是很严肃很重要的大事,元宁坐在但拓的怀里不方便转身,只能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希望拓子哥你待会儿要说的事情正儿八经的严肃对待。
“不,拓子哥,很严重,我已经收到了政府那边的消息,最迟两个月,三边坡一定会大变。我不敢拿自己亲人的安危开玩笑,所以一个月是我离开的最后期限。
就算你不来,明天我也会去找你和猜叔吧,但拓,跟我离开这里吧,你的母亲和侄子都可以替他们安排好,护照,房子,海关,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只要点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