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还在半路上,便听见他的宫殿处传来轰响。他的心立刻被攥紧,怎么自己一离开就出事?他想到槐序突兀地喊自己去训练场,便什么都想明白了。
槐序明面上不会违背世因法,但为了研究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等他把封寒调走,肯定立刻让人去试探白煜月如今的实力了。
宫殿里的桑齐听到那么大动静,好奇地往上看。却发现一个人比他来得更快。
“你怎么来了?干嘛不敲门?”桑齐连连后退,缩到墙角,有点害怕地为这位意外访客让路。
长嬴黑着脸,走进大厅,暴躁的精神域让桑齐也不敢接近。他眼里完全没有桑齐这个人,自顾自地往前走,背后隐隐浮现出一个抽象的红影。他径直走向楼梯,目标正是一楼的白煜月。
桑齐不敢凑上去,只能暗自吐槽长嬴真没礼貌。可他实在好奇,往楼梯处探了探头,便赶紧缩回来,向周伏清感叹道:“好大一个洞,我们白干了。”
沿着一楼走廊一直走,地毯上散发着热气的“墨汁”越来越多,挂在挂画上、花瓶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长嬴知道那是他双生弟弟的防御手段。可他此刻一点都不担心他弟弟,反而有些恼怒。
再往前走,一楼的天花板突然开了一个天窗,风雪都灌进来,地面一片狼藉。尽头房间的门口大开,白煜月愣愣地坐在床上,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措手不及。旁边是一只拼色萨摩耶,前半身体被染黑了,后半身体还雪白着,同样愣愣地站着。
长嬴一把抓住墙壁的某个部位,数根细长的触手缠绕而出,将扒在墙面上的章鱼拟态撕下来,露出里面的人。
长夏一看自己的位置被发现,还是被兄长发现,不由得局促又讨好地卖乖起来:“那个,哥哥……我在执行任务呢……”
长嬴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容忍他,拎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把那东西放进嘴里试试!”
他见长夏依旧试图蒙混过关,不由得咬牙切齿道:“我以为你是把他当玩物,才允许你和他走那么近。我是让你去搞他,不是让你上门做这种卑贱之事!你扪心自问,如今如此自甘堕落,还有圣子的模样吗!”
“哥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床笫之事的上下位置,哪里分尊不尊贵呢?”长夏依旧嘴硬,竟然也能说出一个成语,“而且我看白塔训练场录像的时候,那谁不也这样做的……”
什么训练场录像?“那谁”是谁?为什么会开心?
白煜月大惑不解,而后才反应过来,脸红到脖颈。
可是长嬴似乎不认可长夏的理由,依旧阴沉着脸。长夏见这次真的闹大,连忙认错:“哥我错了!”
“我警告你,不许和黑哨兵有任、何、肌肤接触。”长嬴拎起长夏的衣领,终究没有再说重话。他只寒声道:“你能接受,不代表我能接受。我绝不可能接受,所以你也不能。”
“不要忘记,我和你可是会共感。”
长夏万般不
舍地点了点头,算是和兄长承诺他不会碰白煜月。
床上的白煜月听得目瞪口呆。这两人竟然会共享五感,匹配度竟然如此高,那还怎么打?他不由得回想起刚才的场景——长夏出其不意地闯进来,整个房间几乎被大章鱼包围,他差点就被章鱼触手禁锢住了,幸好关键时刻他重新唤回威力十足的黑色拟态,这才把长夏轰了出去。
长嬴警告完,淬了毒一般的眼神便甩向白煜月。却见白煜月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简单地理了理衣领,完全不在乎送上门又突然被劫走的“艳遇()”。这让他大为光火。
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你们上门。?()?[()”说这话时,封寒已经站在了楼梯口,正准备动手亲自逐客。但他先担忧地看向了白煜月。白煜月穿着端正地坐在床沿边,依旧是冷面无情黑哨兵的模样。他身边的萨摩耶上半身被染成全黑,更加看不见眼睛了。它似乎察觉到封寒的目光,挤出一个忧愁的苦笑,勉强地维持自己微笑天使的狗设。
萨摩耶精神体变成这样绝对是长夏双子搞的鬼。封寒肩膀上似有巨鸟张开双翅,一时劲风袭来,风卷雾涌。他赤红的双眼盯着长夏,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凭什么管我?”长夏屡次在封寒手下谨小慎微,此刻却不想再忍,“我乐意和他怎么搞是我们的事。世因法可没有对黑哨兵下这方面的禁令。”
封寒:“黑哨兵是我的人。”
长夏:“他又不喜欢你,他喜欢北星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