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许宴舟拉扯一下,陆棠现在半个身子倚在榻上,气息喷薄间相融在一起。
陆棠抿嘴,“许将军弄疼我了。”
许宴舟握力惊人,手腕好似被铁钳钳住。
在陆棠的提醒下,许宴舟赶忙松开手,忙不迭致歉,耳尖悄然爬上一抹红。
许宴舟身上只是受了擦伤,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来到正堂,看到陆棠端起茶盏的手腕上一圈青紫,眼底闪过懊恼之色。
不等他说什么,陆棠便问起因何受伤。
说起正事,许宴舟微蹙眉头,将缘由说出来。
“所以,那些不是真的匪冦?”陆棠眸色微凝。
许宴舟点头,“从他们反抗再到逃脱围堵,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兵丁!”
平二拳头捏的咔咔响,“狗娘养的,竟然算计到我们玄甲军身上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军饷就是这些扮作山匪的兵丁给劫走的。
若说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部署一切,连平二都不信。
是什么人敢这么做,又是什么目的!
原本因为许宴舟没有受伤而高兴的几人,心中笼上一层阴霾。
许宴舟让亲卫分头去追踪,抓到人就有了线索,他则从另外一个方向围追过去。
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中有几个高手,反过来围杀他。
这种情况下再想活捉几乎不可能,许宴舟只得痛下杀手,杀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也被打得闭过气去,再睁眼便回到将军府。
许宴舟的亲卫陆陆续续回城,仍有一部分和前来相助的斥候会合,继续追踪那些人。
将近二百人的队伍,不可能扫清所有痕迹。
许宴舟安然无恙,将士们散去,一道瘦小的身影从后边扑过来,抱住许宴舟。
“爹爹……”
许商序的声音带着哽咽,语气中尽是后怕。
平二嚎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几乎是连跪带爬来到这边,被赶过来的琥珀拦下。
许宴舟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求助似的看向陆棠。
他属实没有哄孩子的经验,自从认下许商序之后,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同他相处。
好在战事紧张,他忙得脚不沾地,倒也避免许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