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处长,关于小秦到底是不是共党,想必你们应该已经有定论了才是,对吧?毕竟这人已经被抓三天有余了。
那么老朽敢问董处长,能不能确确实实拿出一个证据来告诉我们一声,只要能证明小秦就是共党,我们自然心服口服,也不敢再有所关联了,因为我们只是市井小民罢了,民不与官斗啊。”
“民不与官斗”,老者把自己的姿态已经摆在了最低点,可他却是“咄咄逼人”的一方,让董槐林恨得牙痒,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没有掏枪。
“你也知道‘民不与官斗’?
你们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们,那秦逸伦就是确确实实的共党,至于证据,我们当然已经掌握,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凭什么?!
又不是公开审理的案件,你们犯得着都清楚过程吗?
啊?!“
董槐林的态度越是强硬就越显得他心虚,因为的确没有掌握丝毫证据,不仅秦逸伦闭口不言,就是那个张汪洋也始终没有找到,这个案子他办的憋屈。
可是老者并没有被董槐林的气势镇住,依旧泰然自若按照自己的节奏在那慢条斯理。
“董处长,老朽无权无势,身后这些朋友自然也都是如此,可我们并没有想要干涉你们办案的意思,因为我们也清楚自己没那个能耐去干涉。
可是,董处长,只是让我们知道一下你们定论的事实,也不可以么?
好吧,如果董处长坚持,老朽也无话可说。
只是,老朽手里却有一些看上去并不相干,实际上十分蹊跷的证据,还请董处长过目,也请在场所有朋友共同做个见证!”
董槐林一时语塞,要说证明秦逸伦是共党,这个虽然还没找到证据,却未必一直找不到。
可要说有什么证据证明秦逸伦不是共党,哪有这种东西?还能说他是日本人不成?!
“诸位请看。”
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手里的黄布袋子里小心翼翼抽出了一个卷轴,在旁边人的帮助下,他们一同将卷轴展示了出来。
“犊车辘轣满长街,火树银花对对排。无数红裙乱招手,游人拾得凤凰鞋。”
卷轴上是一幅苍茫的画作,同时有题诗在旁,正是这一首,作者是前朝文学家纪昀。
其实纪昀是谁,董槐林根本就不知道,更没兴趣去关心一幅诗画!
可这幅卷轴铺开之后,尤其是在那名中年人特地朗诵之后,人群里陡然炸锅了。
“真迹?这就是‘秦时明月’里的镇店之宝吧?!”
“没错,就是这一幅,乌鲁木齐杂诗之游览!一直都放在秦老板的店里,听他说过,这是前朝那位纪大学士和秦家祖上交好时亲手作下并赠与的,在秦家已经传了四代人!”
面对其他人的突然起哄,董槐林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不就是一幅字画么?又不是免死金牌!难不成那什么“纪昀”的诗画还能证明一两百年后的今天,这个秦家的传人不是共党分子?!
笑话!
可街上的人都好像突然不再关心董槐林的事情一样,尤其是那些记者,大着胆子越凑越近,就想要拍一拍这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