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儿抽噎着抹了一点药膏抹在风卿婈肩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一抹上来,肩上伤口登时传来一阵刺痛。
风卿婈皱了皱眉。
荷儿轻轻吹气,动作愈发轻柔:“小姐忍忍,马上就好了,要不然等以后结痂了可怎么办啊。”
风卿婈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挪到了前面的小铜镜里。
少女云簪简易,双眸凝露,唇瓣形如玫瑰,略透着些有气无力的苍白。
本该是张夺目的绝世容颜,左脸上,却盘踞着一块半掌大的红褐斑痕,形如野兽,丑陋不堪。
风卿婈又想起那个神秘的男人来。
荷儿见她定定地看着脸上的胎记,心中微紧,从前脸上没有胎记的时候,小姐是多么自信夺目。
可惜自这块斑痕生出来后,小姐每每都痛不欲生,变得自卑沉默,有时会抱着她嚎啕大哭,有时将自己关在狭窄昏暗的耳房里不吃不喝。
“小姐。。。。。。”荷儿有点怕今日风卿婈也会如此。
“荷儿,我这块斑痕到底为何会长出来?”风卿婈问:“年份久远,我有些记不清楚了。”
“是小姐八岁那年夫人刚离世不久,小姐就生了一场大病,请来的大夫说小姐命不久矣了,老爷都已经给小姐备好棺材了。“荷儿抹着眼泪说:“老天保佑,幸好小姐十天后还是撑了过来,就是脸上却生了这块儿斑痕。”
风卿婈眉头微皱,感受着手指上的粗粝触感,她问:“荷儿,你知道这些年来,有没有个男人和我接触过吗?”
“男人?”荷儿一惊,问:“小姐你怎么会这么问?自从夫人离世后,你就被人拘在府里,很少出去,除了玄王,根本没有接触外男的机会,怎么会有男人来接触你?”
荷儿是原主的贴身丫头,连她也对这些事不清楚。。。。。。
但,好像那男人也就只在原主小时候找过她。
也许。。。。。。那男人是个什么好心肠的人,见不得原主受苦,于是教原主自保后,觉得原主活下去无忧了,才在这么多年没有来找原主?
风卿婈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说法解释得通。
她想得脑子疼,也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我累了。”
在荷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风卿婈打着哈欠上了床,躺下。
小姐今儿居然如此平静。。。。。。
荷儿喜极而泣,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