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地看着被押在面前仍不知悔改的杭瑾年,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他沉默片刻,而后威严地说道:“杭瑾年,你犯下谋逆大罪,即日起,将你打入天牢,终身监禁,不得踏出一步!”
杭瑾年听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眼神中终于流露出绝望和悔恨。
但一切都已为时已晚,他只能在无尽的痛苦和懊悔中度过余生。
杭瑾年被监禁,杭佑佲的去处就成了难题。
让他独自生活显然不妥,那么小的孩子,即便是有很多的奴仆照顾,也是没有办法独自去在一个宫里中生活的。
因为任何时候,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杭佑佲若是独自居住,会有很多人去欺负他。
若是以朝遥的性子,像这种在上一世吃里扒外的孩子,干脆就不要管他就好。
但是原身放不下他,毕竟是原身唯一的孩子,无论孩子是怎么样的,做母亲的总归是最终的后盾。
朝遥纠结了一阵之后,还是把杭佑佲接来了东宫。
看着曾经熟悉的府邸,杭佑佲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曾经他亲生的父亲是这里的主人,而母亲是这里的女主人,那时候他是自由的。
但是现在,他好似变成了那个寄人篱下的孩子。
他低垂着脑袋,紧紧地揪着衣角,脚步显得十分沉重。
走进屋内,他怯生生地打量着四周,目光中带着小心翼翼和难以掩饰的拘谨。
朝遥温和地招呼他坐下,他却犹豫了许久,才慢慢地挪到椅子边,轻轻地坐了下去,只坐了一小部分,仿佛随时准备起身。
用餐时,杭佑佲看着满桌的佳肴,却不敢轻易动手。
直到朝遥给他夹了菜,他才小声地道谢,然后小口小口地吃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到了晚上,杭佑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
第二天清晨,朝遥看到杭佑佲眼底的乌青,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
而杭佑佲看到朝遥,立刻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仿佛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朝遥看着杭佑佲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的怜惜更甚。
她轻轻地走到杭佑佲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握住他的小手,轻声说道:“佑佲,莫要害怕,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我会护着你的。”
杭佑佲微微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和不确定,但看到朝遥那真诚的目光,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朝遥接着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一起向前看,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说。”
杭佑佲咬了咬嘴唇,小声地应道:“谢谢母亲。”
然而,杭扶风却对杭佑佲十分冷淡。
当他看到朝遥对杭佑佲这般关怀时,冷哼一声说道:“如此逆贼之子,何必这般费心。”
朝遥皱了皱眉,说道:“扶风,他只是个孩子,过去的错不应由他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