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事情闹大了,也不敢反驳只是搂着宋伊人瑟瑟发抖。
外祖父失望看着娘亲,“从此你不必再叫我爹了。”
那夜门外两人哭天喊地了半宿,最后互相搀扶着回了宋家。
官府上门要债时,我爹一副泼皮无赖样子非说没见过银子。
那母女俩现在就指着我爹熬日子,索性都推在自己身上。
最终两人被皮开肉绽各打了五十大板,还了“不翼而飞”的五十两。
宋伊人气息奄奄叫住我,“你等着,爹高中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罢好戏心情甚是愉悦,“你先回家抹点红花油吧。”
这一世我爹没了能埋头苦读圣贤书的条件,成日为了几两碎银去给人做闲散门客。
还想高中状元,做什么春秋大梦。
外祖父允诺待我及笄后,将城东的首饰铺赠给我。
舅母虽稍有微词,但看我为府里挣了那么多银子的面子上也未刁难。
一想日后我能自己寻个小院落安家,还有体己傍身。
不用指着男人儿女过日子,别提多么舒心了。
乡试放榜那日,我娘借口想家一大早就领着宋伊人登门拜访。
外祖家是商人,最会趋利避害,也放人进来。
我如往常般问过安后,却被存心刁难的母女二人拦住。
“士农工商,姐姐日后见了我们还得行大礼。”
“哼,等你爹高中消息到了,看她怎么嚣张。”
我望着她们的嚣张样子就觉得好笑,
“等你们全家入土为安,我烧纸的时候肯定错不了礼数。”
见没吓住我,撇过头去就冷笑连连,“到时候有你后悔的份。”
那日的茶不知续了几杯,那母女二人神色越发焦灼。
家丁被她们传唤了好几趟再去看看,可好消息却是半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