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霜点燃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平静地说:“那晚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对我来说,如同生命般重要。”
魏之平苦涩地笑了:“真是没想到,魏李山竟然……”
宁为霜吸了口烟,烟雾缭绕间,她冷言道:“若那晚他未遭横祸,或许现今我也要同他人一般,尊称你一声二叔,可惜的是……”
魏之平自嘲地笑了笑:“所以你接近我,这些年来对我的赞美,你所表达的感情,你对我说过的每句话,全都是虚假的,对吗?你一直在等待时机,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扳倒我,是吗?”
宁为霜冷漠地看着他,确认道:“确实如此,我见到你就感到恶心,听到你的声音就想要呕吐。”她嘲讽地笑道:“比起孝山那样的风流才子,
魏之平痛苦地大笑:“想不到,我魏之平活了这么久,最后竟成了一个笑话!”
他喘息急促,多年的瘫痪早已摧残了他的内脏,加之近日情绪起伏剧烈,他已是病入膏肓。
魏之平挣扎着呼吸,仿佛濒死的鱼努力求生,他拼命伸出手想抓住宁为霜,但她却避开他。
经过一阵急促的喘息,魏之平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他脸上泛起一股病态的红润,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为霜,对不起。”
此时的宁为霜终于爆发了情绪。
她猛地将粥碗砸向魏之平的脸,米粥与血液交织流淌;宁为霜愤慨地道:“对不起?你现在说这三个字是不是太晚了!我本该在家里等着我的丈夫回家吃饭,而不是在这里听你这个恶魔道歉!”
一时间,房内陷入了沉寂。
“为霜,你这是做什么?”她想找毛巾替魏之平擦拭,口中不住说着,“二爷,二爷……”
魏之平用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宁白露,快滚出去!”
宁白露愣了一下,带着几分委屈:“我……
宁白露眼眶泛红,缓缓退出了房间。
魏之平傻笑起来,他抬起手臂,用袖子抹去脸上的粥和血迹,笑着说:“为霜,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宁为霜紧咬下唇:“魏之平,你不必装模作样,我不是我姐,不像她那样容易被你欺骗利用!”
魏之平的皱纹舒展开来,笑声虚弱:“当然,为霜是最好的。”他疲惫地倚靠在床头,说:“为霜,你不必再怨恨我了,真的,我的时间不多了。”
宁为霜眼中噙泪,咬牙切齿:“你早该受到惩罚!你应该下地狱受苦,永世不得翻身!”
魏之平微笑点头,气息微弱:“你说得都对,只是临终前
他用力吸了几口气,说:“为霜,其实我并非真的山穷水尽,早在两年前我那次重病时,你还记得吗?那时我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份遗产,账户的名字……是你的生日。”
他嘿嘿笑着,样子看似狡黠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