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所有的专家过来,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她活着!”
“什么叫池小姐自己不想醒来,我告诉你,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话!要是她不醒,我就要你们今天也别想活!”
“看守所那边是怎么回事?我让你们将人关着将事情问清楚,什么时候要你们用手段卓飞飚算什么东西!”
狂怒的声音在池菱的耳边不断盘旋,隐隐仿佛还带着几分慌乱的颤抖。
池菱本来不想理会,可这个人说的话中,有一些重要的字词却牵动着她的神经,叫她纤长的眼睫忍不住轻轻颤了颤,一点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也就在这时,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容印入了她的眼帘。
却是权修昀。
这个男人仿佛一直都守在床边,所以才能在池菱醒来的第一时间,便俯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而这一刻,两人好像一个世纪没见一般,记忆里男人一向矜贵出众的面容,罕见地凌乱颓然,撑在床沿的右手更是绑着透血的绷带,一看便是草草处理还没好好换药,竟有几分战损的美感
只是看见他,池菱便忍不住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于是面色一白,她下意识转开了脸,只是很快,她也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扯肌肉,胸口霎时钻心一疼。
“不要动!”
权修昀看着池菱疼的发颤的唇瓣,连忙轻按住了她的身子,也沉着脸退开了两分:“医生说你胸口的刀伤虽然很幸运地刺偏了,没损到心脏,可是你的身子底子太差,失血过多再加上本来就低烧没好,所以不能再叫伤口开裂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醒来,我先叫萍姐把家里一直炖着的补血又能帮助伤口恢复的鸽子汤送过来,给你补充营养。”
“我妈妈呢?”
池菱不答反问,因为她刚刚就是隐约听见警局的事情,才挣扎着醒来的。
而权修昀定定地看着池菱希冀又排斥的目光,半晌后,他终是开口:“你妈妈已经回家了,看守所那边的事我也已经在你昏迷时处理了,涉事的相关人被全部停职调查,至于卓飞飚,我也已经让人给了教训。”
言下之意也是在说,他其实并不知道池琬凝在看守所的那些事。
可是听着他的这些话,池菱却在心里只有止不住的冷笑。
因为权修昀根本就搞错了这件事的前后关系,首先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不分青红皂白就为了关新月将池琬凝关到了看守所里,她妈妈何苦要受卓飞飚那种人的窝囊气?
所以权修昀又何必装无辜,放现在这些马后炮!
池菱不想听地深深闭了闭眼,一字一顿道:“我不要喝汤,我要见我妈妈。”
“不行,你必须得先喝汤,也得先养好身体。”
权修昀直接拒绝:“因为我没将你自伤的消息放出去,你应该也不想你妈妈看见你为了救她,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权修昀不动声色,重新靠近了池菱几分道:“花两天时间,我陪你将气色养得好一些,这样穿着衣服,你妈妈或许看不出你心口上还有伤的事。”
是啊,这样就也没人会知道权修昀之前对她做了多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池菱悲凉地在心里补充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