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才对嘛。
林言满意。
纪妄也很缓慢的对林言比划——“我、知、道、了”
在林言茫然困惑的视线中,他又垂下眸,一字一顿、认真的比划——“下、次、叫、上、我,好、吗?”
林言:“……”
林言挠头:“那个……哥,不然你再比划一下,我翻译翻译?”
“我翻译很快的,对对对,就是这个动作,咳,让我查查哈……”哗啦啦,翻书声响起,“这个动作是‘知道‘,奥,你在说你知道了……你看我比划的标不标准——”
大巴车平稳的踏上旅途,渐渐驶离京城。
郊区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公路,以及灰色阴翳的天空。
车内灯光明亮,人声嘈杂,最角落的位置上,两个半吊子少年正在一起学习。
他们越过车窗、越过连绵起伏的青山丘壑、越过眼前的阴云瘴气,看向那之后广阔自由的新世界。
此时此刻,阴云密布的京城内。
程修怔怔地坐在豪华VIP病房的病**,周围空无一人。
汹涌的风吹起蓝色窗帘,窗帘如海面波涛般起伏不止,细细密密的雨滴打在窗户上,水珠滚落,模糊了疗养院内的树木花园。
被丢进疗养院已经三天了,程修的易感期早就结束,这三天他被迫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哪怕想知道外界的情况,也没办法。
绝望逐渐如潮水般淹没他的理智,他麻木的看看周遭的一切,再看看房屋角落的监控,只感觉一阵窒息。
“咚咚咚”。
敲门声唤回了他的神智。
“进。”他嗓音沙哑,不抱希望的看过去。
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他完全没想到的人。
“……纪年?”程修震惊不已。
纪年面无表情地走进病房,短短几天不见,他周身的气质变得阴郁又压抑,金丝眼镜下的眼睛似蛇瞳,冰冷的看向程修。
与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君子纪年相比,现在这个纪年,怎么看怎么诡异。
程修不自觉绷紧身子,正要开口,纪年先冷冷道:“纪妄失踪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