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其一生沉稳、严肃,法理之内不容任何留情,法理之外却又多有慈悲
悯怀之心,这样一个人物,攥写的回忆录离不开神,也离不开神子。
他虔诚的信仰着这一样一个后世争论不休的人物——兽神。
世上究竟有没有神明?
是不是单纯的神明崇拜?
又或者是当权者施以统治的辅助手段?
历史的尘埃遮住年轮的痕迹,也使这痕迹若有若无、漂浮不定。
至于回忆录里所写的‘兽神与神子关系甚密,常见祂降神迹于神子身侧‘,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史学家们不约而同地忽视。
……这神谕祭司真敢写。
带头磕cp是不是?
他们可是专业的,虽然百年来各史学家对言神子争论不断,但也不是什么小道绯闻都能往他身上靠的。
言神子可是全民偶像。
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叶般静美。
他的人生只持续了短短二十六年,如果那位远古神明真的‘宠爱其甚‘,又为何不能拯救他的生命,不能让他长留在人世间?
后世的事林言自然不可得知。
他如今的地位不必事事亲为,只需要指明大方向,做出来流程简章,让下面的人琢磨去、研究去就行。
忙碌的五月过去,林言的日子终于清闲下来。
中央神殿此时已经大变样,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新上位的几个大祭司还没享受升官的快乐,兜头就被林言吩咐编写法典的新任务。
只靠三个人肯定写不出什么法典。
于是这些时日三位大祭司亲自奔赴城内各大贤者的住处,好说歹说才把这些白发苍苍、不畏权势的老人劝出来,组成立法小组第一小队。
神谕祭司也没空哄小孙子了,直接进入司法学习部再学习。
一大把年纪,还得跟在几个白发苍苍的贤者身后虚心请教。
林言满意的站在中央神殿的高塔之上,俯视各处热闹的景象,登高望远、心旷神怡,他懒洋洋地吹着风,想起了那头至今赖在自己身边不走的白狮。
勾了勾唇,他轻松的走下高塔,回了侧卧。
侧卧里白狮正在阖眼休息,听到林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那双冰雪般纯净的眼眸才缓缓睁开,轻声叫了下。
“呜。”
“我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进了屋,林言坐到床畔。
清透的日光洒入,白狮乖巧的伸出两只爪子,厚实的爪垫颜色偏粉,柔软又可爱,戳一戳还能下陷。小心翼翼地捧着它的爪子,林言耐心查看,没看见伤口,又轻轻抚向它的后背,扒开漂亮柔顺的白鬃毛、短毛,看下面的肌理。
“嗯,恢复的很不错。”林言笑道,神情微微有些担心:“不过你天天窝在卧室里,不想出去透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