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男不得常居女子之室,司徒元鹤想着能见上她一面已然无憾,起身时瞧见书案上的字,便动了心思。
“可否赠予本王?”
容雨棠望着自己练的字,说不上好看,倒也端正了,送人确实不好,何况……
她转头看一眼离亲王,又一次与他的目光对个正着,深沉的目光里能清晰看见她的模样。
她的心头一跳,移开视线后婉拒道:“写得不好,不便赠予王爷。秋海,时菊,送一下离亲王。”
司徒元鹤也不恼,静静离开。
小秧秧瞧着那个背影,怪落寞的。
“娘亲,你干嘛拒绝人家?”一语双关。
容雨棠戳戳女儿的脑门,“少操心娘的事,多操心自己,小斐然要过来教你认字写字了。”
小秧秧一拍脑门,生无可恋道:“救命。”
虽然她今天在皇帝伯伯面前夸了哥哥,但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哥哥教自己练字,太严格了。
带她读一遍,还要她自己读一遍。
带她写一边,还要她自己写一遍,关上书再写一遍。
最后听写一遍,默写一遍,直到听说读写都过关为止。
要是她的灵魂也只有四岁,怕是要被折磨死。
“秧秧。”
“哎!哥哥!”小秧秧一秒笑靥如花,蹦蹦跳跳跑出去接人。
容雨棠听了直摇头,一时又望着书案发呆。
秧秧都能瞧出来的事。
她又怎会不知呢。
司徒元鹤心中同想,马车摇摇晃晃往前,他拿出怀里的点心,点心摊开来,旁边的毓秀姑姑都惊叹:“这点心好香啊。”
“嗯,秧秧给的。”司徒元鹤弯了弯唇角,拿一块出来,忽地瞧见手帕上绣着两朵海棠花,一朵已开,一朵半开。
再翻了翻,手帕上还绣着一个“棠”字。
司徒元鹤叫停马车,吩咐婢女:“毓秀,去找张包点心的油纸,再买两个红檀木匣来。”
毓秀听命买来,想着其中一个木匣用来装五姑娘赠的点心,那另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