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无恙受到好大的震撼,回去告诉容淳礼,容淳礼只是笑笑,说本就是如此,那些温和的法子都不适合军营,行军打仗本身就充满杀戮。
他问:“你亲眼见过吗?”
“见过。”容淳礼见得很多,西关常有暴乱,或是西蛮煽动,或是有异教徒,鱼龙混杂的地方多以武力镇压。
真交手起来,都是见血封喉的事。
卓无恙问:“你第一次见时,可怕?”
容淳礼想了想,还是怕的,那人就在她面前断了头颅,鲜血喷洒她一脸,脑袋就滚在自己脚下,她愣了好一会。
那会应该就是害怕。
卓无恙眼底钦佩,又心疼。
容淳礼说:“如今不怕了。”
卓无恙浑身一哆嗦:“我还是怕的。”
容淳礼一笑:“我在。”
一句话叫卓无恙心跳加快,他笑了许久,说:“我知道。”
容淳礼想起一件事:“我听李峰他们说你贤惠,要给我做贤夫,洗衣裳做饭治病都包圆了。”
“是啊。”卓无恙最近不是在伙头军那儿学做行军粮,就是在军医那儿问如何处理紧急伤口,还有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洗衣裳,军中男子确实是自己洗衣裳,可卓无恙是从小有奴仆伺候的世家公子啊。
也难怪别人说他贤惠。
“他们忘了一个,小生不才,识得几个大字,读得几本书,写得一手好字,画也不错,还能在家相妻教子。”卓无恙朝她弯腰行了个大礼,“敢问少将军可愿同在下成亲?”
容淳礼看乐了,骂了他一句:“不要脸。”
卓无恙追着问哪儿不要脸了?他只是想和心上人成个亲!
容淳礼说就是这句不要脸。
两人欢笑叫军中尚未有家室的人好生羡慕,三三两两结伴加练去,实在也别的娱乐活动。
只是这样的欢笑持续不了几天,半月期到,卓无恙要回北离,关于他的事也上奏朝廷,回到北离嘉奖也跟着下来了。
容淳礼知道他想求赐婚的事,容淳礼告诉他:“你有这功绩不如求点别的赏赐,我又不会扭头和别人成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