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膳桌上大气不敢出,个个屏气凝神,余光似有若无地往当家主母身上瞟。
一桌子人早早便开始等待,等到膳食都要热第三回,最后竟然说不来了,是个人都会火冒三丈。
可一双双眼珠子盯着,刘氏憋着一口气,微笑道:“菜还是要热热再吃,免得吃坏身子。”
“是。”众人恭敬地应着。
这一顿晚膳吃得刘氏味同嚼蜡,一个个心思各异,用完膳后刘氏离开,众人也散。
许斐然回去时,凑巧听见下人议论一句:“老爷这是又要宿在海棠苑了,二夫人真的命好,万一肚子再有个动静,那是彻彻底底的好日子了,咱们得巴着点……”
他微微皱眉。
姨母分明是不喜许龄的,真要将人留宿?
他有些放心不下,移了步子往新海棠苑那边去,到门口正好看见时菊欲要关门落锁,加快步伐上去。
时菊也瞧见他了。
“三公子?”
“我能见姨母和秧秧吗?”
“抱歉三公子,夫人同许大人在叙旧,今夜怕是不方便。”时菊微笑道,“五姑娘尚未回来,仍在大将军府,不过五姑娘让带了话与你。”
许斐然眼睛亮了亮,故作镇定道:“什么?”
“五姑娘让三公子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跟霜女学武、好好跟赵先生读书、好好同容大公子习琴棋书画……”
“还有吗?”
时菊轻笑一声,“还未完,五姑娘说,她会想三公子的。”
许斐然眼底雀跃着星光,朝时菊点头:“多谢。”
“三公子回去好生歇息。”
就这么把人打发走了。
闭门落锁后,时菊回到屋里收拾晚膳,秋海则去备热汤,为容雨棠沐浴更衣,许龄已经在房中等候。
他觉得有些许唇干舌燥。
那种只有在雨棠面前才有的反应又来了,果然是那些残花败柳无用,他何曾有问题!
许龄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过一会儿心中更加躁动起来,探头往门口瞧了瞧:“怎么还不来?”
又过一会儿,房门推开,容雨棠身着里衣出现,里衣稍稍敞开,依稀能瞧见里面的赤色鸳鸯肚兜。
头发散着,发尖轻轻滴着水,就这么顺着白皙的肌肤往下滑落。
许龄咽口唾沫,自是抵不住诱惑,冲上去把人抱在怀里一阵吭,容雨棠半推半就道:“烛火,熄了烛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