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会跟林砚找话题聊天的徐尧都提不起劲儿了,一想到明天林砚又要和谢无宴出去约会,他们还不能去做破坏,因为得经营咖啡店,他就像被泡进了柠檬汁里似的,酸的能腌出味了。
直到等谢无宴回来,徐尧才试着私底下和张闻打探:“他和你们说明天准备做什么了么?”
其实说了。
但张闻顾左右而言他:“没有,我们很民主的。”
徐尧才不信,不然他们怎么安摄像头?
可节目组不肯透露,他也只得跑回二楼,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谢无宴走进屋子里,手上的纱布已经重新换过,他刚做完明天约会的安排回来,林砚已经洗过澡换上了睡衣,在跟段辞他们聊天。
谢无宴从他背后走过,在经过林砚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淡淡说:“明天可以晚点起来。”
这句话让段辞彻底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也不止他一个。
陆羁侧躺着,无声地描绘着青年熟睡的侧脸,已经是凌晨二点,却怎么也没有睡意。
他今天输给了谢无宴,就差那么一点,被对方抓住了机会。
这种比赛胜负很常见,陆羁也习以为常,但面临爱情的时候,人总会胡思乱想,哪怕是陆羁也不能免俗。
他在想,这会不会代表他和林砚也只差那么一点?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覆盖了大地。
第二日。
等众人吃完早饭后,节目组就带着其余人去了咖啡馆。
这时候还早,咖啡馆始终没有迎来任何一个客人。
徐尧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雪这么大,也去不了很远的地方,可能就在附近的室内。”江舟凉推测。
“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徐尧说着想登录电脑查一下,到时候找个借口过去“偶遇”,谁也阻止不了他。
在转播间里,张闻听到了这句话,如果他可以回答的话,他会告诉他们——他们刚刚出发,而且路程很远,光来回就要二四个小时。
这意味两人真正约会的时间被进一步缩短,但谢无宴执意要这样安排。
谢无宴自己开的车,林砚坐在副驾驶上,他也不开导航,就这么沿着路一直往前开。
路边的积雪越堆越高,就跟要压塌屋顶似的,林砚一眼望去,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原本路上五颜六色的装饰都蒙上了一层白纱。
他脱了羽绒服,只穿了一件毛衣,系着黑色的安全带,手肘搭在车窗边上,露出的半截手腕修长白皙,像玉雕般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