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一同被关押的大部分是忻口会战失利后国军的战俘。
“贺征,少说两句。”
陈天民脑子逐渐清醒起来,现在可不是搞内讧的时候。
“排长!你醒了!太好了!”
贺征是陈天民手下的班长,一向以他马首是瞻,现在一看排长醒来,心里立刻又有了主心骨,
陈天民慢悠悠站起身:“你们是先进来的?掌握了什么情况?交流一下。”
作为前世的特种兵高级教官,蓝军中校营长的陈天民,意识到穿越是不可逆的事件后,不得已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询问起对面的国军大个子战俘。
那人二十几岁年纪,身高体壮,满脸凶相,穿的是西北军的军服,肩上扛着下士的肩章。
明明也是杂牌军,但语态和神情里却满是对八路军的不屑。
一九三七年,国共虽然再度联手,合作抗日,但本质上仍是“敌对关系”,国军时常制造摩擦,导致八路军在晋西北抗战之时,不仅要应付日军,还要再应付蓄意挑事的国军。
即便一同被关进了战俘营里,国军的将士仍然不改挑事的坏毛病!
一口一个土八路,挑事的这个壮汉名字叫孟德彪,是西北军的一个下士副班长,曾经在少林寺学过功夫,在忻口会战时,受伤被俘。
被关进战俘营,伤愈后,常依仗
着自己的身手欺负一同被关在战俘营的八路俘虏。
“把嘴给我闭上!”陈天民浓眉倒竖,快速出手,一把抓在了此人的肩膀上!
壮汉被一招制住,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不料,陈天民的这只手宛如老虎钳子一般狠狠的卡住自己的肩膀,似有千钧力,让他动弹不得!
不由得心中大为惊骇,好功夫!
“能一招制你,就能一招杀你!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就给我乖乖的把嘴闭上!”陈天民冷冷道。
“大家都是俘虏,鬼子的阶下囚!都有什么好炫耀的?有种就从这里杀出去,多杀几个小鬼子!”
“谁要是再敢闹内讧,别怪我下狠手!”
威严和气势立刻镇住了对面的国军一众战俘。
“敢问长官尊姓大名?”孟德彪服了,捂着被陈天民抓疼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神态中再无轻视之意。
“我是民国二十六年黄埔十四期少尉排长关天民!”
刚从黄埔毕业参军,就被俘虏,自己恐怕是黄埔生中唯一一个了吧,陈天民自嘲的笑了笑。
“黄埔军校……天子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