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始旦,骂人不揭短,朋友还?能做。”
谢襄没好气儿地瞪眼。
“在?下错了?,给谢舍人赔罪。”
席瞮奉手求饶。
谢襄道:“那就罚你下值了?请客吃酒,再叫上君山和振公他们。”
席瞮道:“遵命。”
两人相视一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早些下值,早些去吃酒。
然而没到下值的时候,明德宫来人召席瞮前去。
明德宫是?太子居所,在?建康宫的东边,也唤作东宫。
“不知太子宣召,所为何事?”
席瞮问来传召的东宫快行。
“太子的事,哪是?小的能知道的。”
快行道:“不过小的瞧太子殿下心情不错,晋王世子也在?,想来不会是?什么坏事。席舍人,快些跟小的过去吧,别叫太子殿下等久了?。”
席瞮与谢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不小的疑惑。
太子自?打参政以来,对席家的忌讳是?相当明显。或者该说,他对每一个掌权的士族门阀都忌讳甚深。
突然召席瞮去明德宫觐见,且晋王世子也在?,实在?想不出太子能是?为了?何事。
再说,荆州南浦一战谎报军情军功之事,太子在?其中参与不浅,各家都在?为此事博弈,一个不慎,朝堂上多?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届时将?波澜再起。
太子这个节骨眼上召席瞮前往东宫,实在?是?太微妙了?。
“我去去就来。”
席瞮对谢襄道:“吃酒的事你先安排着。”
谢襄点头?:“行,我等你。”
席瞮跟着快行去了?明德宫,在?正殿明德殿里拜见了?太子闻端。
“席卿来了?,坐。”
闻端指了?指右手边的椅子,道:“孤近日得了?一幅画,都说哲堂弟与席卿对书画一途颇有?见地,今日请你们二人来不为其他,只为帮孤瞧瞧这幅画。”
席瞮和闻明哲互相看着对方?,两人眼中都藏着深深的不解。
太子这是?唱的哪出?
等画拿出来,两人一看,更迷惑了?。
就很?普通的一幅画,笔触凌乱如小儿之作,哪里值得太子特意召他们来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