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护卫立刻上前护在杜晓身前,对中年文士呵斥道。
中年文士没有挪动脚步,朝杜晓一揖到底,道:“在下侯七乘,字子辂。受人所托,为杜将军带来一幅画,并且有几句话相同杜将军说,可否请杜将军拨冗一叙?”
“什么画?”
杜晓问。
“关于令郎的。”
侯七乘道。
“拿过来。”
杜晓伸出手。
侯七乘背后背着一个?长?筒状包袱,画便?在那?里?,可他没有接下包袱递给过来拿画的护卫,而是说道:“此话与令郎有关,杜将军看了后定会勃然大怒,杜将军真要在门前看?”
他朝左右看了两下,说:“据我所知,杜将军这府邸……”
话不用说全,在场的人都知道,杜晓的府邸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就是他府中也有眼睛看着。
杜晓沉默地盯着侯七乘以及他背后背着的画。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今日让他进府,明日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可对方说有他儿子的消息,他太想知道他儿子的近况了。
“进来吧。”
杜晓道。
“将军……”护卫有心想阻止,却反被杜晓阻止了话头,知道杜晓心意已决。
侯七乘朝杜晓又作?了一长?揖,随后在护卫们警惕的眼神?中,从容跟着杜晓进了杜府。
这么一进去?,立刻就有不少人向?四处传递消息。
杜府里?,湖心亭中,杜晓遣退了所有人,只留自己和侯七乘。
并不是他信任这个?来历不明的侯七乘,而是他不信任自己府中的人,至于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侯七乘,杜晓虽然老了,制住这么个?文弱书生的自信还是有的。
“说吧,我儿如何?了。”
杜晓道。
侯七乘解下了包袱,将画递给了杜晓,“还请杜将军自己瞧吧。”
杜晓狐疑地瞅了眼侯七乘才接过画,打?开,只一眼,暴怒。
“岂有此理,席——豫——”他怒吼:“你欺人太甚——”
杜晓把画撕得?粉碎,尤不解气,又把面前的桌子掀翻,杯盏碗碟打?碎一地,侯七乘虽然及时起?身,却还是没避开,被茶汤泼得?衣衫湿了一块。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侯七乘说:“杜将军稍安勿躁,令郎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听?说被打?了之后就叫大夫给治了伤,应该是无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