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用她做,她只要长大,等正主回来,再听话的走开就好了。
而这个家给常盼的,除了破旧、贫穷,还有方游不在骤然缺失的安全感。
此刻四周的目光像是细针,戳着常盼有些崩溃的情绪。
好在拉住她的那双手粗糙又温和,压下了她想丢下一切走掉的情绪。
怎么没有呢?
她来来回回的翻着。
忽然想起方游因为指使李冬茜告状已经被自己拉入黑名单了,常盼急切的把方游的号码从黑名单调出来。
才刚打出去,里面的宋香萍就冲了出来。
她的棉袄已经破了口子,里面的棉絮因为动作而从破口里钻出来,像是飘雪,让人觉得无能无力。
女人冲出来的的力道很重,而且是反方向的。
正在打电话的常盼被这么一撞,和老太太一起倒在墙边。
常盼还记得老太太年纪大了,自己当了肉垫,可惜那正在拨打的手机因为这骤然的变故,落到了一边,还滚下了楼梯。
但大家此刻都没动。
因为那个头发凌乱,眼里含泪,嘶吼着的女人,拿着菜刀。
里面的两三个男人也出来了。
他们块头都很大,大冷天里穿的也不多。
敞开的棉服里是低领的t恤,脖子上挂着金链。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胡茬都没剃干净,脸上的烦躁显而易见。
他像是也没有办法,捏着一张皱巴巴的字条,说:“你这样是什么意思,当初说欠着的是你,现在拿刀威胁的还是你,大姐,赌桌是你自己上的,可没人逼你。”
男人长得凶狠,现在说话也还算客气。
但他们身后那乱的一塌糊涂的屋子,以及宋香萍脸上的伤,却昭示着来者不善。
宋香萍的神智显然不是很清楚,她依旧拿着菜刀指着对方,重复说着:“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