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徐临越沉声开口。
“怎么了?”陶婷拿起?床头的咖啡,含住吸管。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喉咙口发紧,徐临越伸手说:“给?我也喝口。”
陶婷走?过?去,把杯子递给?他:“冰块化了,有点淡。”
徐临越揭开杯盖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咖啡液冰凉微苦,顿觉得?舒服多了。
他咬碎冰块,咔哒一声响。
看徐临越领口被扯得?有些松,陶婷伸手帮他整理领带:“戴新的了?”
酒红色暗格纹,是她那天一眼就相中的款式。
“嗯。”徐临越摁住她的手,“热。”
“那帮你摘了?”
徐临越撩起?眼皮,微微仰着头,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
陶婷站到他腿间,后腰抵着化妆台桌沿。
“你们家宴都要穿这么正式吗?”她弯腰解着绳结,问徐临越。
“嗯。”徐临越盯着她的脸,把嚼碎的冰块吞咽进肚。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沐浴液味道,柔软、香甜,像某种水果。
陶婷换了件白色的T恤,领口宽大,脖子上的项链吊坠一晃一晃。
“你到底是什么大户人家。”
她扯下领带,又帮徐临越把最上面的衬衫纽扣解开。
“我有时候在想,你是真无辜还是故意的。”
陶婷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什么?”
徐临越的瞳仁乌黑明亮,刻意藏匿情绪的时候会让人觉得?眼神疏离。
“没什么。”他抬起?咖啡杯,含住杯口。
陶婷直起?身子,懂了。
“你觉得?我故意吊着你啊?”她把缠在指尖的领带放到桌上,“你觉得?我有心机是不是?”
“我没有这么说。”
陶婷冷下脸:“你就是这么想的。”
玩暧昧也得?是两个人你情我愿才好玩,如果被当作?是一场耍心机的戏就没意思了。
陶婷转身要走?,被徐临越抓住手腕。
他站起?身,问:“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