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挂断电话。
时凝看着这道紧闭的房门,握着手机的手掌紧了又紧。
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金大腿要和她没完,她只有躺平送上门的份,可现在都主动羊入虎口了,他却无动于衷让她回房?
时凝想不明白,但也只能按照他说得做,过多的纠缠只会适得其反。
为了让他知道,她离开时,脚步声还特地重了一点。
沈令琛听见了,知道她已经走了。
但那眉峰却始终没有得到舒展,翻滚的喉结是被她点燃的欲念,迟迟不褪。
连着折腾她两个晚上,她疼得一直咬他肩,结果还敢来招他。
要是今晚再继续,他的肩膀倒是无所谓,但她疼得就不只是掉眼泪那么简单了。
他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水珠顺着黑发落下,从宽肩蔓延至腹肌,消失在窄腰上的黑色长裤中……
沈令琛面色冷峻,打了个电话给安奇:“告诉欧阳,今晚送沈南寻进警局。”
“是。”
“安排好媒体记者,我随时要用。”他再次吩咐。
“好的,沈总!”
时凝回到沈南寻的主卧,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他们已经订婚,更换房间不切实际,但好在被褥和四件套都是新的。
时凝拿起佣人准备的换洗衣服,这才发现睡裙竟然是红色的真丝吊带?
开叉到大腿根,背后只有两根绑带的设计,说是……高端情趣内衣也不为过。
一看就是为了让老爷子抱上曾孙,特地准备的。
只是谁能想到,沈南寻被支走了呢?
她没有别的换洗衣服,更不会去穿沈南寻的。
算了,暴露就暴露点吧,反正被子一裹,什么都看不见。
做完心理建设,她进浴室洗澡。
满脑子都在想沈令琛是不是有新欢了?
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是不会缺女人的。
目前对她不过是走肾罢了,指不定忽然想换就换了。
时凝不由得心下一沉,秀气的眉头也皱了皱。
跨出玻璃门的时候,浴室的灯暗下,四周陷入漆黑。
她脚下一滑,好在及时撑住洗漱台,只是轻微崴了下脚,但还是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