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看上去似乎一碰就碎的女友小心翼翼扶到沙发上后,他甚至来不及打量她家的陈设,便匆匆忙忙跑出去找药店。
周落落蜷缩在沙发上,默默地盯着天花板。
好冷。
更疼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房间里想开电热毯。
电热毯呢?
哦,春天的时候收起来了。
她只能打开空调,祈祷那些热气不要只吹到天花板上。勉勉强强脱下外衣,钻进被窝,袭来的冰冷让她浑身一颤。
冬天痛经就是雪上加霜。
血液都集中在腹部,身体好像一丝产热的能量都没有了,她在被窝里挣扎了十分钟,依旧手脚冰凉。
沉沧带着布洛芬回来的时候,周落落简直要哭了。
疼哭的。
沉沧喂周落落吃药时碰到了她冷冰冰的手。
他的眼中满是担忧:“还是很冷吗?”
周落落没说话,把另一只冰柜里刚拿出来似的手也塞进了他手里。
“落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默默把被子掀开了一个角。
沉沧脱下外套才发觉一个问题:
并不是很怕冷的他只穿了一条裤子。
他们还没有进展到可以裸诚相见的地步——即使他已经无数次梦到且盼望过。
贴心的女友解决了这个困扰。
“不用脱那么多,床单被套晚上要换的。”
他刚躺下,周落落就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她从没那么主动过,即使吻得再热烈,她也只是被迫承受。
沉沧难以抑制地觉得亢奋,这是她的家,她的卧室,她香香的床。
但想到女友此时还在受苦,他又在心里唾骂自己不合时宜的欲望。
娇小的女孩儿依偎在他胸口,轻声说:“沉沧,你身上好暖和。”
因疼痛而分泌出的冷汗沾湿了她额上的发,她半阖着眼,秀眉轻蹙,眼神似痛苦似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