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快放开我!」夙征的话语含糊在嘴里,儼然半点要清醒的跡象都没有。
话才说完,定格在空中的风刃快速运转起来,风刃的尖刃处也呈四十五度角倾斜,聚焦锁定在他们身上。
那蓄势待发的模样,彷彿只要欧恩再有任何的触碰,攻击便会毫不留情的落到身上。
「不行了!」欧恩心想,他眼里闪过几分决绝,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低头一口咬在了夙征的后脖颈上,那上头有着淡红色的洋桔梗印记,是哨兵与嚮导最敏感的部位,也是稍早时候欧恩一直偷袭、导致如今这个局面的根源。
「啊!」夙征吃痛,双眼猛地一睁,醒了过来。
欧恩此刻早已放松对夙征的钳制,多年的战斗经验让夙征本能地一个肘击向后打去,不料自己全力的一击被半路拦截,欧恩的手掌握在他的手臂上,温热的胸膛靠上夙征的后背,熟悉的声音压在耳畔低声道:「宝贝,镇定一点,我可不想在新婚第一天就和你做亡命鸳鸯。」
夙征皱眉,不习惯欧恩这种流里流气的语气,「谁跟你新婚了?」他不屑嗤笑,手臂用力拉回想摆脱身后那个男人,然而体能上的差距让他的努力都变成徒劳,他依旧被欧恩垄罩在怀里,文风不动。
这一来一回下,他是彻底醒了。
「放开。」他冷言命令,后脖颈的疼痛以及被打扰的睡眠让他心情极差,却偏偏身后的男人还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恬不知耻地起了反应!
坚硬滚烫如烙铁的小欧恩就抵在夙征股间,夙征满脸错愕,他半转过脸去用力瞪着人,咬牙切齿道:「你!」
「不能怪我。」欧恩立马装无辜,他抓在夙征手背上的手一路向下,滑过胸膛、腹部然后一路到沉睡的小夙征上握住,控诉道:「你明知道男人在早晨特别易受撩拨,你还故意蹭来蹭去。」
「我当然忍不住……」说着还委屈起来。
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欧恩的手却没间着,昨夜的美好让他食髓知味,于是打定了主意今天要和夙征再在床上廝混一整天,因此眼下的当务之急当然是先挑起夙征的情慾再说。
只可惜,夙征在经过了昨夜的放纵后,身体里那股对欧恩的渴望已经烟消云散,他此刻又回到了那个不苟言笑、眼里只有任务的夙征将军模式。
他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请自重,王子殿下。」
同时,自从夙征醒来后,就一直定格在空气中的风刃也来到了欧恩的后背处,排成了半圆。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欧恩对夙征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说,夙征没有趁着半夜他熟睡时反悔跑掉,已经十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毕竟这人翻脸不认人的前科累累。
欧恩不愿被牵着鼻子走,他看着夙征后颈处肿胀、泛红的牙印,伸出舌尖轻舔了上去,「不放,你要杀就杀。牧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嗯……你!」敏感之处受到袭击、夙征一秒输了气势,欧恩趁机变本加厉,一隻手游移在夙征的腰侧、另一隻手则捏上他胸口的殷红,三管齐下夙征很快便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