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征凑上前的动作,让过了休息期再次抬头挺胸的分身直接顶上殴恩同样撑得快爆炸的部位。
欧恩宝蓝色的眼瞳中炙火翻涌,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遮盖不住的悲伤。
深陷慾火折磨的人说的话,当不得真。
就像当时中了情毒,夙征反覆发病、撒娇求欢、晕倒、清醒然后失去记忆一样,此刻因为发情所做的事、说的话,都是本能驱使下的行动,不经大脑、没有记忆。
与醉酒的人隔天早上醒来,会忘记自己发过酒疯一个道理。
所以,即便夙征的直球告白让人心动,欧恩也只能反覆告诫自己,不能信。
欧恩没做回应,他就着夙征坐在他身上的动作半蹲起身,将人给抱到一旁的床上躺着,拉过被子盖他身上后道:「我去拿抑制剂。」
还是这句话,夙征心头火起,觉得欧恩真是无药可救了!
他翻坐起身,狠狠瞪着眼问欧恩:「你在逃避什么?你就这么没自信吗?」
夙征此刻衣不蔽体,喉咙也因为身体的热度略为有些乾燥,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疲惫的软音,质问的言语相较于平时少了几分嘲讽力度,可依旧刺痛了欧恩的心。
他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夙征。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隐忍在夙征眼里竟是胆小的表现?
看出欧恩的不服气,夙征下床朝他逼近,问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看你昏迷,我强忍着羞耻、霸王硬上弓也要替你梳理;看你被误会、受委屈,我虽然气你爱心氾滥、圣母心态,却也是忍不住替你出头;看你受伤,我知道说服不了你治疗,所以想着至少煮个饭给你,慰劳你的辛劳。」夙征说的又急又快,像是被气到了,语珠子机关枪似的不停往外冒。
又道:「我不知道怎样才算爱人,我只知道我想保护你、想让你快乐、愿意配合你在床上的恶趣味,虽然我没说过喜欢和爱,但我以为你懂。」
欧恩被逼至角落,背后抵在门上,无处可退,「我……」
他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吧,就算你真的不懂也没关係。既然你要我说出来、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我对你说了爱你,还说了两次,可你为什么不相信?」夙征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你这样不是质疑我的情感,而且对自己没自信,又是什么?」
「我有骂错吗!」夙征问。
欧恩觉得冤枉,却又找不到反驳的切入点,只能习惯性地道歉:「对不起,我……」
「你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以为我是因为发情,精虫上脑需要有人发洩,所以才会和你在一起。」
欧恩低下头,不敢看人。
「既然如此,我就再说最后一次。」夙征扳着欧恩的头,让他望着自己的双眼,一字一句认真道:「欧恩,我爱你,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我没有跟任何人有过肉体关係,即便是中了情毒,我也只让你碰。你他妈听懂了吗?」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夙征的拳头也「碰!」地一声,砸到了欧恩身后的门上,像是把他心中的鬱闷都给发洩出来一般。
声音很响,馀波随着殴恩紧贴在门上的背,一路振进他心里。
「行了。」夙征拉开与欧恩的距离,转身朝床铺走去,「想说的话我都说完了,你那馀木脑袋还是听不懂的话,就滚吧。」
夙征背对欧恩躺在床上,他本来是预计自己走到半途,就会被男人从身后抱住、扑倒在床。
可一直等到他躺好、再将被子盖到身上,欧恩都没有动静。
夙征眸光一暗,忍不住自我检讨,话说得太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