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些想踩在他肩膀上爬官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呢。
万一上司知道他心胸如此狭隘,性情又如此傲慢嚣张,他还会有晋升的机会吗?
陆柯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想破口大骂,但是又能骂谁呢?
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吗?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了吧!
我真是太傻了,竟然做出这种没屁股眼儿的事情来!
彻底玩完了!
此刻,他真希望朱怀能直接当众指责自己,那样至少还能落下一个不屈服于强权的名声。
但现在,人家这种软刀子般的讥讽,简直就是在一刀一刀割他的心头肉啊!
年后,假如他还得去翰林院任职,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同事们那嫌弃的眼神,以及背后茶余饭后的谈资。
装逼是一把双刃剑,装得好可以获得徐家小公爷的青睐。
但如果装砸了,那可是要被千夫所指啊!
今天,很显然,他装砸了。
"陆兄,你怎么了?”
猝不及防间,耳边响起了一阵声音。
陆柯一听就知道,那是许观,那位状元郎的声音。
"许……许兄,刚才我们是在讨论学术问题。"
救命稻草终于出现了。
他期盼许状元能替他出头撑腰。
"呵,还有人能跟你讨论学问?是谁啊?”
“是我。"
朱怀微笑地看着许观:“状元郎,您数清楚有多少个‘子曰’了吗?”
许观不由得一愣。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许观整个人愣住了。
他呆呆地盯着朱怀问:“是你?”
朱怀点点头回答:“对,是我。"
许观客气地拱手说:“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