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奇怪,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一丝察觉都没有……砰——!像是小学生校车一般,这辆红色的大巴侧方弹出来一个"让"的牌子。侧方的拉门也缓缓打开,两个迷迷糊糊的身影和一个警惕的身影走了下来。在男人的目光下,为首的那个带着两个揪揪的白毛向他走来,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嫌弃的一把将他给推开。“瞎比啊,看不见那么一个让字啊,这么他妈没眼力见呢,这辈子吃不上仨菜,我要是你爹我得愁死。”“……”第二个人走来,他摘下印着青苹果的眼罩,同样先是用倦懒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才"沉"境?多大岁数了都,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活着,这点修为上吊的劲都没有吧?”“……”第二个人走开,第三个看上去清醒很多的人走来了,看都不看他一眼。“这地方还真是乱,牲畜到处走,我应该投资几个牧场了。”“……”三个人,一人留下了一句话,不多不少,但每一句话都往心窝子里扎。不出意外的,男人红温了,“哪来的三个杂碎!找死!!”怒吼下,他也不再理会这几人的具体修为,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肯定就是巴维亚那群待宰羔羊了,而且还这么年轻,肯定不是什么高手,于是他也就不再犹豫,抬手就是一发灵气炮发出。三人感受到灵气波动,步伐齐齐的顿住。尽飞尘淡淡回眸,随手一拍,就将那看似强大的灵气炮给打向了空中炸开。“这可是你先动的手。”尽飞尘笑了,白芝芝笑了,王意撸袖子了。“怎,怎么回事!”见自己的攻击居然被这三个年轻人随手给打开,他心下一凉,顿感不妙。可就当他脚步向后挪了一毫米不足的时候,王意的身形好似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他那如铁塔般的高大身躯,将制服撑得紧紧的,仿佛要裂开一般,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滴冷汗悄然滑落,王意毫无征兆地出手了,他的拳如炮弹,狠狠地轰击在男人的腹部。男人的身体瞬间弓成了虾米状,双眼翻白,口水顺着嘴角流淌而出。在他的身后,一股如飓风般势不可挡的劲风,轰然将后方倒塌的房屋碎石如纸片般掀飞,只留下一片坑坑洼洼的废墟。男人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王意则不紧不慢地后退一步,轻松地避开了那令人作呕的口水,然后伸出铁钳般的手,死死地钳住男人的脑袋,高举,随后狠狠地砸向地面。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顿时出现了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裂纹。此时,缕缕热气如火龙般骤然升腾,王意的手中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散发出巨大的热量,竟然硬生生地将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给烫醒了。男人半张脸干瘪,他长着失去牙齿的嘴,大声咧咧,“啊!你们!是谁!!”砰——!!王意将男人的脸按在大巴车的侧方,指着上面的几个小子,声音似寒冰的说:“认识吗?”男人瞳孔侧移在看清上面不大的小字后,瞳孔急骤收缩:“霍、霍尼迦尔!”“啊啊啊啊!!”不等男人再继续说下去,王意手中就燃烧起了剧烈的织焰,瞬间将其给烧成了黑炭。黑色的灰渣从手心散开,王意从领口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手掌。“完事。”“啧啧啧,我踏马烤串都没你烤人痛快。”尽飞尘咂了咂舌说。白芝芝也有些震惊于王意的手法,“真他妈的狠,年纪轻轻就这样,这长大了还得了?”大巴车完成了帮助王意装逼的任务,自觉的离开了。唯一熟悉的东西离开,接下来,是完全陌生的国家,完全陌生的世界。“这地方……真惨烈啊……”白芝芝环顾四周,第一次主观的感受到战争的可怕。这仅仅是蓝星一些低端命师的战斗,就能造成这般惨烈的场景。如果是道诡战场,更多的人,更强的实力,那又该是何种场景,难以想象。“你为他们感到痛苦吗?”尽飞尘忽然转头看向白芝芝。白芝芝没有像平常那般玩笑,他脸上有一种很沉重的忧伤,大大咧咧的性格让他更容易共情,哪怕没有看到人,只是现场的景象,就能让他难受的不行。“如果你能感受到痛苦,那么你还活着;如果你能感受到他人的痛苦,那么,你才是人。”尽飞尘在硝烟中点了一根烟,声音平静:“人类发起的战争,人类描绘出的战争,最后由人类深深地去感受战争。从战争中经过许多次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最能轻易的爱上和平,这就是《战争与和平》啊。”白芝芝借着伸懒腰,悄悄地擦拭了一下眼角,故作轻松地说:“这破破烂烂的世界,就让我们来缝缝补补吧!”王意和尽飞尘笑了出来。“走吧,这里已经是遗弃之地了,去中心看看吧。”“不过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故技重施,骂街,等他们来打我们,我们就干死他。”“跑这么远来骂街?”“这不是你专业对口吗?”“操。”“记得把你在091基地得到的扩音器带上。”“先去看看再说,到底咋回事。”“……”走着走着,尽飞尘从戒指中取出了几颗青灵果,头也不回的向后抛出。精准的落在了身后远处那块破布旁。……过了许久,有一只少了三根手指的小手颤悠的伸出,拿起苹果就快速收了回去。不多时,这块破布开始颤抖了起来,响起幼童呜咽的哭声。··s:今天不是懒,是真的没办法,有几张存稿因为内容关系被“帕斯”掉了,不太正能,不可以发,因此导致了我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所以~~你懂得~~最后,葉子想卖惨博取礼物,但我发现,文字是无法描绘出我那种可怜孩子的模样的。无奈,只好说白话: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