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仅只是要与温修奕断绝往来,何必跪宫门,鸣冤屈,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不在乎自己半分名声,亦要将温氏所行种种昭告天下。
她分明是要与温府不死不休。
姜月昭心头微颤抬眼看向赵皇后,看着眼前这满身威仪,端坐席间的赵皇后,她的母后从来都是这般尊贵威仪之态,可就是这样的母后,却在新帝登基后不久,被折辱毒杀于坤宁宫之中。
她骄傲尊贵了一辈子的母后,最后却以那样屈辱的方式被她亲手养大的新帝毒杀与后宫之中。
“母后,他不死,我活不下去。”姜月昭泪眼朦胧看着赵皇后,像是极力克制着情绪低声说道:“他必须死。”
“昭昭。。。。。。”赵皇后伸手抚上了姜月昭的脸颊,明明有万般困惑和不解想要询问,可是在对上了自家女儿那满含悲戚又挣扎的眼眸之时,赵皇后很平静的冲着她轻柔一笑。
“越将军在宫门处等你,去见见吧。”
“。。。。。。”
重檐殿顶,红墙上铺设的琉璃瓦耀耀生辉。
亢长的宫道尽头,那身着军甲立于门前的男子如此醒目。
姜月昭望着那身姿挺拔的将军,有片刻恍惚,他总是喜欢站在那处,凝望而来的眉眼与记忆中翩翩少年郎重叠,姜月昭驻足停下,再未迈动半步。
“公主。”越正濯不曾有丝毫犹豫,见姜月昭驻足便自己主动跨过宫门朝她走了过来。
“今日多谢将军。”姜月昭看着走近的越正濯,微微仰头冲着他展露笑颜。
“能为公主分忧,是微臣之幸。”越正濯说着顿了顿,继而垂眸低声询问道:“公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温修奕岂会善罢甘休。”
姜月昭深吸一口气道:“他势必要为自己正名,亦会说动旁人为他去父皇跟前求情。”
姜月昭想想都觉得恶心,她如今只是走出了第一步而已。
越正濯看着姜月昭说道:“只要公主愿意,微臣愿为公主利刃,为公主所用。”
“我想知道外祖父的消息。”姜月昭仰头看向越正濯说道:“军机秘事本不该泄露,但是事关靖国存亡,我希望将军能帮我探听一二。”
“好。”越正濯应的不曾有半分犹豫。
“过两日我会向父皇请旨搬入公主府。。。。。。”姜月昭继而说道。
“那两日后,微臣前来护送公主入府。”越正濯丝毫不放过半点与她相处的机会,姜月昭有些不自然看了他一眼。
“为避免温氏拦路,有微臣的护送,公主可一路畅行。”
越正濯似乎害怕被拒绝,迅速补充了一句。
姜月昭唇瓣微勾,低声应下了。
公主府早已建成,只是当初与温修奕成婚她自降身份下嫁温府,这偌大的公主府也随之封存了,如今她已是出嫁的公主断没有长居宫中的道理,再者她入住公主府另有谋划。
身在皇宫,有些事反而不好施展。
元武帝疼惜女儿,挽留其多住两日被拒,最后遣龙车凤辇相送,风风光光将月昭公主送入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