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没笑,丢出之前做好的纸团,“抓阄吧。”
车主任和常副主任都让他先抓,他也没客气,随便捡了一个,打开,眉头微蹙,“槽子糕。”
上来就是个夏芍没做过的,常副主任看了夏芍一眼,起身去找做槽子糕的模具,“我记得师父这临时车间就有。”
叶大勇对这里显然比他熟,见他一时没找到,从案板下面翻出十来个模子。
常副主任也就拍拍手,坐了回去,和老罗跟车主任一起看着他们,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叶大勇跟他那个班员显然对这套流程很熟悉,直接称了鸡蛋,开始打发。
做过蛋糕的都知道,做蛋糕的第一步就是打发鸡蛋,和面机要开了最大的转速打发上半个小时,才可以加上面粉和白糖,改成平时和面的慢档继续搅拌。
夏芍动手最晚,先检查了工作服和帽子穿戴得是否妥当,才开始制作。
然后常副主任和车主任就见识到了什么叫人体秤,不管是鸡蛋、面粉还是白糖,夏芍随手一称,分量都是刚刚好,过秤完全就是过给他们看的。
打发的过程中她还将模具一一清洗过,在里面刷上油,放在烤炉上烤熟。
这样处理过的模具不会沾面,槽子糕烤出来,凉透了一倒就行,不会有任何一点破损。
常副主任一看就知道这是做过的,有些意外。
车主任也有些意外,但想想面包班跟槽子糕班挨着,常串门的话,知道也不是太奇怪。
很快面和完,几人拿着面糊在模具里点好,设置时间,上炉。夏芍竟然不比任何人慢,因为称重省了时间,后面点面糊又点的准,还比叶大勇手下那名班员快一些。
至于味道,配比、火候都是一样的,味道能差多少?
第二个纸团是车主任抽的,纸团一拆开,他眉毛也皱了起来,“红虾酥。”
“红虾酥?”常副主任也凑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老罗会写这个。
更没想到的是夏芍竟然做出来了,一共十八只红虾酥躺在盘子里,连盘起的角度都一模一样。捏起一个一咬,虾酥卷起的身体“咔擦”断裂,落在舌尖上又香又脆。
叶大勇也做出来了,但色素的量没控制好,颜色太浅了点,虾酥的火候也有些大。
他那个班员则是一点不会,干脆没做,“坚决不浪费社会主义的粮食!”
常副主任捏着夏芍那半块虾酥,“师父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我跟老车都没教,全教给她了。”
红虾酥太酥脆,容易断,一断形状就不好看了,不方便远途运输,车间很少做,老罗也就没教给几个徒弟。见车主任也望了过来,他虎了脸,“我哪教过她?就是那时候跟红香县打擂台,让她跟小叶帮着做过一次,不信你们问小叶。”
“只见过一次就能会?”两人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不过叶大勇这人最是耿直,不可能说谎,再不可置信也是事实。
谁也没想到两轮下来,做的还全都不是夏芍擅长的面包和月饼,夏芍竟然占了上风。
最后轮到常副主任抽纸团,他抽出来一看愣了下,递给车主任,车主任一看也愣了。
见两人都不说话,老罗问了句:“是什么?”
车主任这才把纸条拿给他看,上面只有两个字——“桃酥”。
叶大勇专门出去学习过平时也每天都在做而夏芍碰都没碰过的桃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