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是外男,诊断完、开了药,就得离开。
临安都守在暗处,盯住院子里眼线,以防有人偷偷摸过来窥视。
只慕容黎和春意守着伤患。
汤药一碗又一碗喝下去。
温水一遍又一遍的擦着身子。
主仆俩一日一夜没能阖眼,总算到第二日入夜后终于将他的体温给控制住了。
萧靖权中间醒过两次,每次都是睁开眼几息的功夫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下去。
刘太医又来给他行了一次针:“虽然还烧着,但明显没有早晨那会儿严重了。只要人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说完,刮辣这两撇小胡子走了。
慕容黎松了口气。
甩了甩依然被他死死攥住的手腕:“再这么干坐下去,我的腰都快要断了!”
春意给主子揉着后腰,小声道:“姑娘,要不然。。。。。。您就在皇爷身侧将就着躺一会儿吧!”
虽然两人再深入的事都做过了,但慕容黎宁肯靠着床头的雕花围栏继续坐着,也不要跟这个冷血无情只会占便宜的大混账躺一张床上睡觉!
“外头有临安盯着,你这两日也没好好休息,去外头软塌上躺一会儿。”
春意也确实累坏了,但是主子没睡,她怎么能睡?
“奴婢不困。。。。。。”
慕容黎肃了表情:“你也不听话了?快去!”
春意不好再拂了主子的疼爱,乖乖出去躺着了。
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
慕容黎靠着床便围栏坐着,回忆着前世的这个时间段的事,猜测着萧靖权到底在查哪桩案子。
微弱烛火被钻进来的夜风吹得晃晃悠悠,困意点点缠了上来。。。。。。
***
天花是恶疾,需要隔离。
防疫属的人更是把长音居和刘太医暂住的院子团团围住,就怕里头的人偷偷溜出来,再染给其他人。
所以府上的其他人,就只能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