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反问他:“你是吗?”
岑瑞大声否认:“当然不是!”
“臣虽借了长辈的光,能一步来到御前当差,当差办事也得太后指点教导,但桩桩件件臣都认真学习、尽心办好,从不敢有一丝仗势猖狂之心!太后待微臣,就如同亲近长辈一般!”
“他们眼睛脏!”
靳漫一笑:“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旁人的嫉妒之言。哀家是大周来的和亲公主,如今却掌着他们南楚的大权,难听话哀家比你听的更多,若也这般钻牛角尖,哀家早被他们的恶意碾死了!”
“他们今日骂的也不是你,而是哀家!因为无能,所以找一个自以为欺得过的人尽情羞辱作践、说尽各种肮脏话,好显得他们多清高。”
岑瑞替她不忿:“太后整顿吏治,惩处贪官奸佞,让百姓过上了更好的日子,他们不配议论您,更不配谩骂您一字半句!”
靳漫:“你若不愿意被人指点,哀家可以调你离京。去外面历练历练也好。”
岑瑞想了想,答应了。
“臣愿意!臣一定在外当好父母官,做出一番实绩来,不负太后娘娘给微臣的这个机会!”
靳漫没想到他答应的痛快。
高门大户家的公子,一辈子养尊处优,其实没几个肯到地方上去任职。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又是她身边提拔起来的人,少不得被刁难。
“你有这份心思很好,好好去做,哀家相信你回来时一定会有巨大蜕变!”
“届时,哀家才好放心让你去独当一面。”
岑瑞离京的时候是初秋。
乍暖还寒的季节。
靳漫操劳多时,不小心又染风寒,一下子便病倒了下来。
院判来给靳漫请脉。
花去的时间,要比往日多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