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止不住地抹了抹眼泪,“之音的肚子越来越大。
邻居指指点点,我姐姐家门口,每天都有邻居扔的臭鸡蛋、烂菜叶。
甚至有一次,之音被几个坏小孩用糖骗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她,她的脖子上,挂着几只破鞋。
我的姐姐当时就晕过去了。
我的姐姐姐夫,在他们的世界里,这种事情跟天塌下来,没什么两样。
就在这时,辛悦爸爸来到了这个家里。
他对老两口说,他愿意娶之音,并把之音肚子里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
辛悦爸爸照顾着生病的姐姐姐夫,还照顾着即将临盆的之音。
他硬是把这个家塌了的天,又撑了起来。
孩子出生了,因为有辛悦爸爸的挺身而出,孩子能上户口。也不再是野孩子。
他们为了躲避风言风语,全家从江州搬到了翰兴。
辛悦爸爸孝顺岳父岳母,任劳任怨,对之音也很好,不管去哪,都拉着之音。
他对悦悦视如己出。
但我的姐姐姐夫,可能是受了几年打击,身体没缓过来。
在悦悦上高中的时候,在一年里相继去世。”
题安问:“您的意思是,辛悦爸爸,不是辛悦真正的爸爸?”
老人摇头,“不是。”
题安说:“辛悦知道吗?”
老人说:“应该不知道。
悦悦和她爸爸也很亲。
孩子乖巧懂事,小小年纪洗衣做饭,替她爸爸分担。”
题安思索片刻,“当时辛悦的姥姥姥爷,是得的什么病走的?”
老人想了想,“就是正常的病死。
他们受了精神的打击,这个比任何癌症都要命。”
“您后来有见过,您姐姐姐夫的尸体吗?”
“没有。我从江州赶过去的时候,我姐姐已经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