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喊,可是我发出的只有‘啊’‘啊’‘啊’的声音。
郭芬这样还不满意,她要开除我。
第二天放学后,我爷爷带着我妹妹,来到学校和郭芬求情。
爷爷尴尬地陪着笑,岣嵝着身子给郭芬说着好话,让郭芬网开一面,不要开除我。
而郭芬用一只手掩着鼻子,满脸嫌弃。
好像爷爷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时躲在爷爷后面的妹妹,对着郭芬说了一句:‘我的哥哥是好人,我的哥哥不是小偷。’
郭芬冷笑着,‘老小偷带着两个小小偷,快回家去吧,小偷上学有什么用?长大还不是被枪毙?’
妹妹冲了上去,撕扯着郭芬的衣角,‘你胡说,我们不是小偷,你胡说!’
郭芬气恼了,一把将妹妹推倒在地。
这时,妹妹的书包,掉在了她的脚边。
她一脚将妹妹的书包,踢进了学校池塘。
郭芬走后,妹妹哮喘发作,而药在书包里。
等我跳进池塘,终于把药打捞上来的时候,妹妹已经不行了。”
张伟无声地哭了,汹涌的泪水在他的脸上,绝望地纵横交错。
题安站起来,走到张伟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题安此时觉得,无声的绝望,是最无望的绝望。
可是,他是执法者。
他的工作是弄清真相,哪怕这个真相,是用眼泪浸泡出来的真相。
哪怕这个真相是赤裸裸的、血淋淋的。
能拍一拍犯罪嫌疑人的肩膀,是他唯一能做的。
审讯室。
题安问对面的女孩,“你叫小敏?”
小敏看了看手语老师。
手语老师将题安的话转达给她。
她点点头。
题安问:“甲醛溶液,是你提供给张伟的吗?”
小敏眼帘低垂,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