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我和如如妈妈面前,哭着求我们原谅。
因为他喝了酒,昏了头,才干了傻事。
醒过来的如如,也哀求着我们不要报警。
这个傻孩子。
龚宾指天发誓,会对如如后半辈子负责,照顾她、敬她、爱她。
事已至此,报警又能怎么样呢?
如如没有了手术费、住院费。
我们老两口死后,她的后半辈子,连个指望的人也没了。
我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是求他善待我们的女儿,不要再伤害她了。”
题安问:“那后来,为什么他们又离婚了?”
谭如爸爸咬牙切齿,“之后一段时间,龚宾对如如非常好。非常好。
我们虽然心里还是恨他,但还是希望他们,能好好过下去。
谁知,有一次我在他车里看到。。。。。。看到。。。。。。
龚宾那个畜生,外头有人了。
对方是一个残疾人女孩。
这个畜生!这个变态!”
题安说:“那谭如为什么成全了他们?”
谭如父亲叹气,老泪纵横:“我们没得选啊,如如已经截肢。
再找工作,再嫁人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离婚,还能得到他的生活费。
将他告上法庭,把他抓起来枪毙,那如如后半辈子怎么办。
我和她妈妈都是普通工人,而且我们已经年迈,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
忍气吞声,可以给如如治病,复健,至少衣食无忧。”
题安语重心长地劝谭如父亲,“谭爸爸,忍气吞声无济于事,只会让坏人肆无忌惮。
我给您看张图,是死去女孩的样子。
她被塞进了一个棺材里。
如果不是凑巧,也许她的尸骨,永远都见不了天日。”
谭如父亲看了一眼照片,题安感受到了他的震惊和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