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菀不明就里,紧张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老公,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战锦庭哭笑不得,黑着脸,僵硬地吐出几个字:“我。。。。。。没事。”
“真的没事?”瞿菀一脸探究地望着他。
“咳咳咳。。。。。。”床上传来一阵咳嗽声。
瞿菀一愕,虽然惊喜地窜上去。。。。。。
“妈,您醒了!”瞿菀这一声“妈”,让乾缤兰大感安慰,想要说话,无奈喉咙难受得紧。
瞿菀立刻倒了一杯水,想要喂乾缤兰,可是。。。。。。
“老公,过来帮一下忙。。。。。。”瞿菀朝战锦庭眨眨眼睛,招招手,可爱的模样,让人如何忍心拒绝。
战锦庭很不自在地走过来,闷闷地说:“帮什么忙。”
瞿菀瞪了他一眼:“你没见妈要喝水吗,你把妈扶起来,我来喂。”
“。。。。。。”
战锦庭脸一僵,嘴角抽了抽,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一接触到瞿菀那“凶狠”的眼神,他就只能垂下头,老老实实照做。
“嗯。。。。。。这才对嘛。”瞿菀满意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喂乾缤兰喝水。
乾缤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感概万千。。。。。。儿子啊,看来你这辈子是被瞿菀吃定了,颇有“妻管严”的迹象啊!
战锦庭像牙膏,瞿菀挤一下他动一下,喂完水就是喂饭。
一碗粥喂进乾缤兰腹中,清甜可口,香滑细软,固然是好味道,但最让乾缤兰感到安慰的是,儿子和儿媳妇都在身边,一起喂她吃饭,还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吗。
乾缤兰忽然间有点兴庆自己遇险了,否则,如何能跟儿子有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呢。
战锦庭别扭极了,明明他在乾缤兰还没处手术室的时候还在担心呢,那是出自亲情的天性使然,可现在他就不愿意被乾缤兰知道了。只是这么喂饭他都会不好意思,生怕被偷窥到内心那一点真实的情绪。
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我们永远都是孩子。
乾缤兰吃完粥,精神略好一点,脑子也越发清醒,回想起昨天的事,她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个帮她拦住小偷,后来又帮她叫救护车的少年。
如果不是他及时抓住小偷的手,恐怕那一刀全刺进她身体,她这条命就没了。
那个少年,她怎会不记得呢,就是战锦庭和瞿菀结婚当日,在教堂外面看见那个长得与瞿启华有几分相似的孩子。
想不到还能遇到他。。。。。。
乾缤兰嘶哑的喉咙里艰涩地挤出声音:“瞿菀。。。。。。那个孩子呢?救我的那个孩子,他。。。。。。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