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大儿子骂的是:“这么点东西得罪人,值不值得?我们又不像小姑家要酿酒。
破瓦盆能做啥?”
王氏道:“大院里种个花草什么的。”
二儿子李光良问:“家里的正经花盆你又要挪哪里去?”
李家袓上曾阔过,老祖曾在京城为官,因站错了队被撵回了家乡,曾在地方做过教书先生,现在一家人都被人尊称李先生家。
老宅至少有四千平方米,里面亭台楼阁啥都有,但就是不分给二儿子和小儿子住。
三叔家住在外面的一楼一底两耳房里,原先是盖给赶马车喂马的一家五口住的,所以盖在牛马棚旁边。
后来子孙逐渐败落,养不起马了,养马一家人也就不存在。
但那到底是一楼一底的像样房子,旁边的两间耳房也有楼,只是耳房楼矮一点,正房楼上还有阁楼,算起来是有三层的,所以住起来不但是毫都不狭窄,还很宽敞舒适。
说到花园里的花盆,大房一家都沉默了,当年将二叔一家分在牛马棚里,这些小孩子都已经比较大了,所以都是记忆深刻。
他们曾经那样欺负那一家人,现在怎么还好意思要三百个瓦盆。
小姑家要那是小姑家确实有用瓦盆的地方,摆摊卖米酒这种小瓦盆最好使。
一瓦盆多少钱定下价,人家吃完米酒又可以回收瓦盆,好多人家盆多的就会送回来,回收后循环使用。
而他们大房拿盆去做什么?就只是一件得罪人的事。
最后王氏也就作罢,李老太更是对侄女兼大儿媳妇的行为嗤之以鼻。
闹哄哄到了腊月三十晚上,大房和三房的小伙子们来约二房的兄弟俩上街。
李光义不爱赶街,拒绝。李光正爱和兄弟们一起活动,同意。
之前在村子里,逛街挺方便的,都是各去各的。现在在山上真不怎么方便了,所以要来约。
马车是难得下去了,大雪封山。
老大家的马车都留在了城外花山村二姑妈家,一家子拖拉拽的爬上山来的。
小王氏报怨:“以后再这样过年我们不回来了,就在城里过。命都快走脱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