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睡醒,头疼,背疼,浑身都疼。
膝盖更是青了好大一块。
不用想都知道,不是进门后摔了一跤,就是上楼时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过往他晚归,车子刚一熄火,别墅门就开了。
桑晚会一边唠叨一边心疼的扶着他进门。
有喂到嘴边的醒酒汤。
还有放好温水的浴缸。
从下车看到桑晚那一眼开始,他就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
一觉起来,房间里香喷喷的。
他身上也换了干净的睡衣,跟房间一样香香的。
而此刻,整个卧室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酒气。
最让陆瑾年难以忍受的,是这酒气竟然是从他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侧头嗅了一下,陆瑾年几乎吐出来。
“桑晚?”
翻身坐起,陆瑾年扬声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
意识逐渐清明,陆瑾年陡然反应过来。
桑晚提了离婚。
已经两个晚上没回来了。
阴云骤现,陆瑾年脸色铁青。
摇晃着起身。
先开窗。
再洗澡。
从乱七八糟的衣帽间里翻出一套熨烫笔挺的西装换上,陆瑾年穿戴好再下楼,整个人身上都蓄积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咖啡是酸的,冰块放的不够多,喝一口就让人皱眉。
面包是冷的,嚼在嘴里像木头渣,难以下咽。
陆瑾年只吃了两口就丢在了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