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之有?”武成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整个身体都气的颤抖。你都抛开事实不谈了,那别说这首诗是给他写的,哪怕认定他武成乃是一个女人,那又有何不可?尔母婢的!武成差点爆出粗口。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百官之上,武曌听到这话,也是一头黑线。她算是看明白了。论诡辩,十个武成都不是高阳的对手。高阳还一脸笑嘻嘻,但武成却一张脸涨的通红,她都生怕武成被气的当场吐血。武龙见状,赶忙走上前扶住武成。他看向高阳冷声道,“高员外郎,你这是诡辩,是转移话题。”“虽你牙尖嘴利,但却也难掩你下药的动机,现在从实招来,念你对大乾有所贡献,可从轻处罚。”武龙眯着眼,盯着高阳,听完这些言辞,他也是心中暗暗感慨。此子断不可留!太无耻,太不要脸。他武龙活了一辈子,还第一次听见抛开现实不谈这种鬼话。这得多不要脸,才能想出此话!高阳看向说话的武龙,只见武龙满脸刚毅,周身弥漫着强大的威势,整个人如野兽般噬人。“既然荣亲王要讲证据,臣就来讲证据。”“武世子口口声声说是臣下的药,那臣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着陛下的面,想问世子一句,此药是何药效?证人又何在?”“又是何人给世子解毒?”“这一切还请世子作答!”高阳义正言辞,武成本想脱口而出。但当看向好奇的文武百官,还有高高在上的武曌,他脸色骤然一白。药效?证人……他的脑海中瞬间想到了昨日发生的一切。若是要咬死这件事,那就要和盘托出,追查到底。甚至高阳这小儿死不承认,还可能惊动刑部,大理寺前来彻查。这事也就彻底闹大了。虽然能做伪证,但在毫无准备之下,高阳这厮又是毒士,知晓下的什么毒,必定穷追猛打,戳穿谎言。那就势必会将昨天发生的一切,全都调查出来。高阳难逃责罚,但他呢?他武成,堂堂荣亲王府的大公子,长安有名的才貌双全,不知多少大家闺秀暗中钦慕他。这若是将他吃了春药加泻药,甚至还口味这么重的事公之于众。那他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了!这一切,都是高阳算计好的。他瞪大眼睛看向高阳,只觉得高阳笑意盈盈的脸宛若魔鬼。歹毒!卑鄙!无耻!自这强力泻药和强力春药混合给他喝了后,他就想好了后路。一旦曝光,他的名声就毁了。甚至他都能想到民间的打趣。听说了吗,荣亲王府的世子,他在床第之术方面颇有天赋,甚至还能借用推力。武成后槽牙都咬疼了。高阳给了他一个艰难的选择。武龙脸色一沉,也意识到高阳的难缠。这小子,的确有点歹毒。高阳瞧见武成的表情,当即一步迈出,朝武曌拱手道。“武世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称臣下药,臣恳请陛下做主,令刑部,大理寺介入,彻查此事,将真相公布于世人,还臣一个清白!”“臣相信,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臣的冤情终将昭雪!”高阳声音响彻金銮殿,一脸的正气和无畏,仿佛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武成看着这无耻之徒,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还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你还要还一个清白?武成咬紧后槽牙,气的浑身发抖。人生二十载,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无耻之徒。武曌盯着高阳,要不是她昨天在胭脂阁亲眼所见春药和泻药,她都差点以为高阳真是冤枉的。她目光扫过百官,淡淡道,“既世子和员外郎各执一词,那便由刑部介入调查,查一个水落石出。”一听这话,武成额头渗出冷汗。他赶忙出声道,“陛下,胭脂阁鱼龙混杂,高员外郎又这般铿锵有力,言之凿凿,下药一事是臣草率了。”“但高员外郎这厮当众殴打臣,这事却无可抵赖!”武成深吸一口气,双眸看向高阳,“高阳,此事你作何解释?”只要坐实高阳殴打当朝世子,这就够他喝一壶!武曌看向高阳,出声问道,“高阳,你真动手了?”“回陛下,臣没动手,只是动脚了。”武曌:“……”武成闻言面色一喜,“陛下,此僚承认了,还请陛下治罪。”武龙也拱手冷冷道,“请陛下为我儿做主!”伴随着武龙的声音。丞相徐玄机站出来拱手道,“殴打当朝世子,此乃大罪,若不严惩,皇室威严将荡然无存!”武曌看向高阳,“高阳,你可有话要说?”“臣自然有话要说,世子身为大乾皇室,非但不以身作则,还不知廉耻,当众非礼护卫,并意图对臣不轨,臣只是下意识来了一脚!”这番话一出。百官一片哗然,震惊的目光纷纷看向武成。武成瞪大眼睛,怒道,“高阳,陛下面前,你还敢胡言乱语,本世子哪里对你不轨了?”高阳立刻接话:“众目睽睽之下,世子还想否认?”“昨日,胭脂阁内,臣跟世子的壮汉护卫理论时,世子从背后环绕壮汉的腰,紧密贴了上去。”“之后如发疯一般朝臣涌来,臣堂堂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爱好女,下意识就是一脚。”“虽出脚时宛若雷霆,但意识到是世子后,臣便收了九分力,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世子若不相信,大可当众找太医诊断伤口,看看还行不行。”“若是不行,臣甘愿受罚,若是还能用,那就证明臣所言非虚,猛踹世子下面,便也不成立。”武成瞪大眼睛。昨日,他可是首接疼的跪了,那股酸爽简首难以相信。你管这叫收了九分力?而且太医验伤,这小腹下三寸又不是别的地方,只有废了和没废两说。要是没废,那就无法推翻高阳的说法,但要是废了,高阳肯定受罚,那他名声又完了。他可是荣亲王府长子,至今还膝下无子……这厮,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