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我都做好了,你和大言洗洗手吃饭吧。”谭筝然去厨房洗手。
王菊朵与余小花一人端着一盆鱼进堂厅,放到堂厅的桌子上。
孟大山手里抱着碗筷进屋后,与孟大言一起给两只灰色的兔子整了个简陋的窝,才去堂厅吃饭。
谭筝然往小碗里夹着鱼杂、鱼泡和酸菜鱼,端着米饭拿到屋里给孟家旺吃。
阮大炮在家闲来无事时弄了张小桌子,孟家旺每日在小桌子上吃饭。
“奶,好香啊。”孟家旺闻着酸菜鱼的香气道。
“好吃多吃些,奶奶看着也乐呵。”谭筝然看着孟家旺吃了两块儿鱼,才转身去堂厅吃饭。
屁股刚挨到长条凳子上,余小花举起手中的举杯,感谢道:“谭姐,今日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抽身,这杯酒我敬谭姐你。”
她一饮而下,将杯中酒喝个干净。
谭筝然拿起酒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酒杯里的白酒。
“谭姐,不瞒你说,我刚死相公那两年,日子可难了。
要不是我会针线活,能养活自己,还真不知日子如何往下过。”余小花提起过去,眼底开起一朵伤感之花。
“我懂,你谭姐我也是从那会儿熬过来的。
要不是大山三兄弟孝顺,娶了三个好儿媳妇,谭姐更不知如何熬。
没准这会儿成了头发花白,脸上爬满皱纹的小老太太。”谭筝然脑海中浮出穿着一身黑,牙都掉光光,双腿一盘,手里拿着个烟袋的场景。
“谭姐,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余小花站起来,右手拿着酒壶将谭筝然的酒杯斟满酒,再次敬酒。
她举起酒杯一干二净道:“谭姐,话都在酒中,我们女人不容易。”
余小花再次为自己倒满一杯酒,一股脑全喝到肚子里。
她喝的有些急,一不小心呛到,忙冲地下咳嗽。
阮大炮心疼的轻抚着她的后背,阮甜语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按理说她爹找到心怡之人,她该高兴才是。
她看余小花的样子,不像是玩弄她爹的情感,能过到老。
顺利的话,明后两年她就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之类的。
不知为何,她总心里堵挺慌。
阮甜语压下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情绪,她想可能是对自己亲娘的感情,冷不丁的真来一个人当她后娘,心里不适应吧。
只要余小花不故意找她茬,她也乐意和余小花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