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物?”
虞清酒一愣,不明白相府这是玩的哪一出,却还是让人将遗物收下。
原主对母亲似乎极为在意,既是遗物,那便替她好好收着吧。
很快一具精致光滑的木观音像呈了上来,虞清酒一眼便看出其气息不凡,蕴含的灵气充沛柔和,甚至见到虞清酒,还主动勾着她想要贴近,似乎迫不及待要进入她体内。
虞清酒打量着佛像喃喃自语:“没想到她还有这种宝贝。”
这可是后天温养出的灵物,放在身边可防身辟邪,无形中都能改善自身,尤其对现在求宝若渴的虞清酒,诱惑大的堪比给了恶犬一根肉骨头。
虞清酒心动至极,皱着脸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在了原主母亲的牌位前,依依不舍道:“这是你的遗物,还是还给你吧,让它保佑你下一世平安顺遂。”
季廷砚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虞清酒目光戚戚望着牌位,轮椅滚动的声音一顿,却已经被虞清酒听到。
她连忙转过身,小心翼翼将观音像往里推了推,这才正了正神色解释道:“我、我就是想起我娘亲了……”
总不能说是眼馋人家遗物吧。
虞清酒看着季廷砚,眼中的慌乱被季廷砚理解为羞耻,他若无其事开口:“怀念父母,人之常情,没什么好遮掩的。”
“嗯嗯、王爷说的是!”
虞清酒起身纠正道:“不过我只怀念我娘亲,虞相嘛、生而不养,他已经与我无关,除了血脉外,我们并没有其他的关联了。”
虞清酒长于短叹,但内心平静无波。
她前世无父无母,除了专心修道外再无别的紧要之事。
谁知一朝重生,原主母亲早死父亲不慈,居然也是个没有父母亲缘的可怜人。
没想到自己两世为人,居然都没有为人子女的命数。
思及此,虞清酒转眼看起眼前人,和季廷砚升起微妙的同病相怜。
没看人家身为皇子,还是爹不疼娘不爱,明明人脉中正,气势凌然,分明是个前途无量的命数。
虞清酒有些走神,视线定格在季廷砚脸上一时忘了挪开,出于职业病,下意识观察起他的面相。
长眉斜飞入鬓,眉骨傲人,额心微陷,的确是亲缘浅薄的迹象。
再看鼻梁挺拔,人中平直,唇角尖锐而冷冽,似乎还透着些亲缘错乱之相。
等等、亲缘错乱?
虞清酒骤然被惊的回神,瞪大了双眼仔细盯着季廷砚,在季廷砚开始不耐烦之前迟疑着开口:“王爷、您似乎……”
她斟酌着,不知这问题是出在灵妃还是皇帝身上,吸了口冷气吞吞吐吐:“敢问灵妃娘娘,确定是您的生母吗?”
她不敢揣度皇帝被绿,只能浅浅怀疑一下灵妃,谁知季廷砚一瞬间脸色沉了下来,深深看了虞清酒一眼,在虞清酒愕然的神色中冷声道:
“喜鹊,带王妃去偏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