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符已画完,接下来也不太想看到他,摆了摆手道:“嗯、你走吧,记得走路小心点。”
刘知州脸色一僵,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他心中不以为意,还在嘲弄虞清酒吓唬人的手段低下,踏出门楣时一个不留神,险些被绊倒。
“哎呦!”
刘知州连忙站稳脚跟,心中懊恼不已,离开的脚步更匆忙了。
身后还传来虞清酒的提醒:“知州大人小心点,看着点路啊!”
刘知州几乎落荒而逃,但只当自己方才是不小心,仍然对虞清酒的提醒不以为意。
就在他放松警惕,认为自己安然无恙时,忽然脚下一滑,脚步凌乱之际竟然左脚绊右脚,自己将自己绊了个狗吃屎。
“知州大人、回去了记得涂药!”
“……”
虞清酒窃喜不已,看着爬起来后跌跌撞撞离开的刘知州,默默猜测他这一路还会摔多少次。
目睹一切的莫离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他半晌才回神,惊叹道:“神了……”
他咽了咽口水,眼馋地看向虞清酒:“王妃,这是什么法门,您能教教我吗?”
虞清酒打量他一眼,没说能不能教,只拍了拍他的肩道:“要看天赋的。”
两人站在门外看热闹,病床上的季廷砚已经能听出全貌。
他深深看了虞清酒一眼,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出气,不赞同的问道:“王妃用这种法子报复,会不会有损你的阴德?”
他知道虞清酒有多看重功德。
然而眼下她为了自己捉弄刘知州,季廷砚不确定她是否会有所损失。
想到虞清酒有可能承受的代价,他再开口时,便有些严厉:“刘知州不过是桩小事,你无需因此就捉弄于人。”
虞清酒不服,认真反驳他:“这怎么能是小事?”
刘知州对他的不敬都要溢出来了,怎么能是小事!
自己这样提醒他,也是为了小惩大诫,分明是为了刘知州好。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可季廷砚竟然因此凶他,虞清酒便有些委屈,重申道:
“刘知州本就不算什么清白的好人,我警告他怎么了?只是一个小惩戒而已,又不会真的对他怎样。”
季廷砚沉默了下来,意识到自己拂了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