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能水逆,别的没有,就是挨打很多,身上的伤就没彻底好过。
“我怕那一拳挥出去,他们兄弟二人就真成了仇人,启霆心中就那么几个在乎的人,二伯算是一个。”
陆启霆一愣。
他一直以为自己藏匿得很好,没人能看穿他的心,没人知道他在乎什么。
可裴胭媚一语戳破了他心中的秘密,让他有种被人扒光的慌乱与无措。
李弗温柔注视着裴胭媚,笑着问道:“那你还看出什么了?”
“我觉得……二伯不会害启霆的,起码不会像他母亲那样一门心思置启霆于死地,他一直都是个合格的兄长。”
裴胭媚小心翼翼说道,时不时看着陆启霆的脸色。
“你别被仇恨与愤怒蒙蔽的双眼!”
李弗不得不对面前这个小女孩刮目相看。
好呐,真不愧是裴溪的侄女,她果然没看错人。
正说着,只见柳六从外面进来,冲着李弗恭敬行礼。
“老夫人,午饭已经备好了,您看……是现在上菜,还是晚一些?”
李弗嘴角的笑意淡了些。
“现在上菜吧!”
顿了顿,她冷声说道:“你跟着苏韵多年,连进屋敲门这点礼节都没学会吗?还是说,压根没将我这个老家伙放在眼中?”
柳六一愣,忙鞠躬认错。
李弗也没刻意刁难,训斥了几句,便让柳六退下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他是苏韵的人,怎么苏韵都疯了,他还能稳坐管家的位置?”
李弗看着自己的孙儿,眼底带着一抹晦涩。
“这一切,都是你父亲的安排!”
她看着门口方向,轻声说道:“你父亲自小熟读兵书,最喜欢玩弄人心,往往你以为的真相,不过都是他的精心安排!”
“他将每个人都比作风筝,而他握紧了牵制所有人的风筝线,他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叫放风筝的人!”
李弗笑得很冷,提及陆宽明时,全然没有母亲的慈祥温柔。
放风筝的人?
陆启霆的后背猛然一僵,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异色……